許是云兒跟夏允二人說清楚了寒血樓的事,自那日過后,夏允也沒在喬卿酒面前再提過一個字。
而她,則是一天天躺尸中,看著傷口結痂脫落。
能這么快恢復,功勞都在于雪寒。
它的唾液對于傷口恢復,具有極強的功效,當然,恢復也只是外表的傷。
喬卿酒也不敢在傷口一恢復,就像平常一樣蹦蹦跳跳。
現在,也還是一副乖巧的富家千金……
富家太太一樣。
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和寒薺倆人做做女紅,就是在躺著哼曲兒。
不過值得贊揚的是,經過這幾日的學習,喬卿酒的女紅手藝直線上漲!
雖然繡得依舊沒多順眼,但縱然能認出葉子是葉子,花瓣是花瓣……
“唉……”喬卿酒看著白色手帕上的牡丹花,無奈搖頭。
“終究不是干這活的材料啊!”
“沒事兒!”云兒抬眸瞟她一眼,說:“您不用自卑,反正王爺也不嫌棄您。畢竟他知道自個兒的王妃是個什么樣的女子?”
喬卿酒:“……”
抬手就想給那丫頭一拳頭,又想了想,忍住了。
狠狠翻了個白眼,喬卿酒便不再理會。
“明兒就大年三十了,城中一定很熱鬧,王妃,您要不要出門瞅瞅啊?”
喬卿酒嘴巴努了努,她外傷看起來痊愈了,但其實還會疼。
過度行走之類,還是不太行。
想了想,她還是拒絕了。
拿起針線,繼續繡花,她說:“墨霈衍明日會很忙,我就在府上等他就好,要做個乖巧懂事的攝政王妃。”
云兒:“……”
“打嫁進這王府,您就不是個乖巧懂事的人。”
喬卿酒:“……”
真是有想把這丫頭咬上一口的沖動,但喬卿酒還是忍住了。
把自己手上的牡丹花繡完,準備送給墨霈衍。
做新年禮物。
*
翌日,當墨霈衍拿到這條手帕的時候。
嘴角不由得抽搐起來。
“還行嗎?我覺得不太好看。”喬卿酒面色尷尬,有些不好意思。
這哪是不太好看啊?這簡直就看不下去啊!
墨霈衍握著手帕,想著若是他人拿著這東西到他面前,估計反手就給扔了出去。
但給他的人是喬卿酒啊!
他墨霈衍哪兒敢扔呢?
他伸手將手帕疊起來,沒有回答好不好看,而是先問道:“這是阿酒第一次做刺繡?”
“嗯。”喬卿酒看著他的動作,有些弄不明白他的想法,眉心到底有一絲絲不好看。
墨霈衍又問:“幾百年間的第一次?”
“嗯。”喬卿酒又說。
而后,那人將帕子疊好,穩穩當當地收了起來。
他抬眸,望著喬卿酒笑了:“說實話,確實不是特別好看,但是對本王來說,它很特別,會是本王最珍貴的東西。因為,這是阿酒贈給本王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