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卿酒聽見前面那話,臉色自然就不好看了,但聽到后面的話,這嘴角便不由自主地上揚。
卻還是咳咳一聲,壓住喜悅,抬起手來,就說道:“看這樣子是嫌棄不好看呢?那你還我吧!我不送了!”
墨霈衍抬手一攬喬卿酒,心知她傷勢的他也不敢用力拽她上前,只能自己邁出半步,垂眸望著她:“連你都是本王的,還需要還?”
“那你嫌棄就別要啊!誰稀罕你礙于面子收下?”她翻了個白眼,不去看對方那炙熱的眼神。
墨霈衍笑:“可以,本王會還你!待晚上,還你一件大禮。”
“嗯?你準備什么大禮?”喬卿酒拉著他的衣裳,四下查看,都沒有看到任何可以稱得上禮物的東西。
墨霈衍憋笑著,回應她:“別急,待晚上,阿酒自然就知道了!”
眼神多多少少有些邪魅和恐怖,喬卿酒蹙著眉想了想,沒想通,但也無可奈何。
只能是放他去忙碌。
年三十,總是繁瑣事情一大堆。
喬卿酒受了傷,倒是樂得清閑,就連祭祀時,墨霈衍都不讓她下跪了。
整個王府近來都為了今日而忙碌和準備,就只有她最悠閑,連到了現在,都還是瀟瀟灑灑的等著酒菜上桌。
而除她之外,后院哪位夫人都在忙碌,甚至在親自端菜。
喬卿酒,卻始終不動如鐘的坐著。
就連云兒的看不下去了!
接連幾日看著墨霈衍守喬卿酒像個寶貝似的,云兒還是不放心,強行給喬卿酒身體檢查了一遍。
剛好那天傷疤已經脫落,完全就看不見傷勢,而且脈象又沒有任何變化。
云兒便被糊弄過去了!
而后再看著墨霈衍種種‘愛妻’‘疼妻’‘寵妻’的表現,云兒就很無語!
偏偏喬卿酒還喜歡在她面前炫耀,讓她總是嘴角抽搐。
如同此時,云兒翻著白眼,俯身在她耳邊,小聲說道:“王妃,您那日受點皮肉傷,這會兒都痊愈了,還不能動一動?這每天連路都不讓您走,王爺是不是太小心了?整得您好像有了身孕似的!讓奴婢這每次診脈都小心翼翼,生怕是粗心了,沒診到喜脈。”
“你不懂!這叫愛妻心切!”喬卿酒撐著下巴,笑意妍妍。
卻在云兒噘嘴嫌棄的時候,抿了抿唇。
墨霈衍靠近飯廳,便聽見了主仆二人的談話。
他嘆了口氣,進屋。
先是替雙手有些冰涼的喬卿酒暖了暖手,才說上幾句,開始用膳。
今日團圓飯,是整個王府妻妾一道吃的,往前從來沒有這種待遇。
眾夫人坐上桌,都無比的忐忑。
唯有徐側妃薄唇微抿,時不時往墨霈衍看上一眼,在思慮他今日所舉的目的。
而墨霈衍,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只是貼心地替喬卿酒添菜盛湯,照顧得無微不至。
就連和喬卿酒說話時,語氣都無比溫柔。
卻從不看向任何人一眼,眸光只落在喬卿酒身上。
帶著無盡的柔情和寵溺。
眾人的目光時不時落在喬卿酒身上,便讓她覺得無比的糾結。
她覺得,墨霈衍今日讓眾人同席,是有目的的!
但目的是什么,她又說不上來!
而且這同座的人中,就不乏有曾經陷害過原主的人,她雖然沒找到證據,卻也對眾人生不起好感。
與曾經的仇人同席,又不明了墨霈衍的目的,她便不快!
哪怕墨霈衍一直貼心伺候,但這一頓晚宴,她依舊吃得郁悶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