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慕容寬想起昨夜一直跟隨喬卿酒的那個蒙面人。
看著龍椅上人的眉眼,慕容寬眼一瞇。
“昨夜那個人是你!”
“昨夜?”墨逸軒冷笑,“朕要是昨夜在現場,你就不能活著見到今日的太陽!”
“拖下去!一切等查探清楚,再做判決!”
朝堂之人,第一次看見如此狠辣的墨逸軒。
不由有些心驚。
宋少卿咬唇,還是提醒道:“皇上,先皇確實給長公主和駙馬賞過免罪金牌,您今日如此強勢,怕是……”
“無礙,得罪先皇,朕受著!總比他們再作惡,傷害無辜人的好!”墨逸軒打斷他:“昨夜是帝師趕到救了攝政王妃一命,若有下次,誰能趕到?若是攝政王妃出事,那攝政王發怒,就不是將他們二人關押天牢如此簡單了。”
宋少卿的眉心也蹙了起來。
喬鴻信望了墨逸軒一眼,沒回答。
對于慕容寬一家,他本就沒交情,死生與他無關。
而且對方還想殺喬卿酒,身為喬卿酒的祖父,他當然不希望她有危險。
畢竟現在只有她能牽制墨霈衍。
朝退,京城便流傳著慕容府謀害攝政王妃,險被抄家的消息。
各個百姓欣喜之時,又感嘆墨逸軒竟然敢冒著大不韙的風險,羈押慕容寬二人。
而喬卿酒,則是守著昏迷不醒的云兒狠狠嘆氣。
最后又前往寒薺二人的小院。
那里,寒薺剛去膳房端來午膳。
看那一臉疲憊的樣子,顯然昨夜沒休息好。
喬卿酒走上前,便看見他當著夏允的面將膳食放在榻旁,自己就轉身離開。
一個字沒說。
喬卿酒眉心微蹙。
寒薺出門時,便對上喬卿酒的眼。
關門的動作,都不知該不該繼續。
“我怎么感覺,氣氛還是不太對?”喬卿酒蹙著眉,問他。
寒薺沒答。
寒薺伸手將門關上,對喬卿酒笑著,說:“王妃,云兒姑娘醒了嗎?”
“沒有,她傷勢很重,夏允呢?他身上的傷都處理過了吧?”喬卿酒目光望著緊閉的房門。
寒薺道:“屬下已經給他處理過了,早前又有大夫來看過,傷勢得慢慢養,不過不危及性命,王妃放心吧。”
喬卿酒抿了抿唇瓣,望著緊閉的房門,內心始終有些放心不下。
不是擔心夏允的傷勢,而是擔心此刻情緒不太對勁的寒薺。
她歪著腦袋,看著那人疲憊的黑眼圈。
“昨夜夏允讓你受累了吧?心情不好?別傷心,等夏允好起來,我幫你教訓他。”
提到昨夜,寒薺便想到了那用刀劃破自己胳膊,想要強迫自己冷靜的夏允。
縱然最后還是抵抗不了藥效……
寒薺收回思緒,笑了笑,“不用,王妃,屬下不累。”
“到底發生什么事了?”喬卿酒上來兩步,拉著寒薺的胳膊,“我總覺得你不太對勁,有什么事就跟我說!是昨兒夏允做什么過分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