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霈衍說:“所以本王必須想辦法將她帶離,本王之前所說句句實話,一定會保證你的安危。”
“嗤……”櫞勖搖了搖頭,他問:“不過半個時辰前,攝政王還想要了本座的命呢?現在竟然改口了!本座該聽那一句?”
墨霈衍眉心緊擰,有一絲煩躁。
他繼續道:“本王說了,絕無半句虛言。依阿酒所言,她是回京見了皇上,那若是猜得沒錯,她就是一路疾馳趕回來的!我相信你知曉阿酒的傷勢,現在的她怕是傷痕累累,本王想,你也不愿意阿酒留下,置身危險之中,對吧?”
櫞勖的臉,這才有了變化。
喬卿酒離開前,身體傷勢確實有一絲好轉,原本按照她正常速度去京城,倒是不會有多大負擔。
可現在看來,她很明顯是到達京城,不知從何知道靈藥谷有難的消息,便一路疾馳趕回來的。
這一路,她的傷必定會加重。
櫞勖雙手緊緊握了起來。
他沒有回應墨霈衍的話,而是起身去找喬卿酒。
“櫞勖!”
墨霈衍從身后叫他。
櫞勖身子在殿門口停下,他望著天,長長吐了口氣,說:“本座用不著你救,找機會帶她走便好。”
“但如果你讓她置身危險,本座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櫞勖說完,大步流星地離開。
墨霈衍伸手擰了擰眉,看著大殿唯一還剩著的人,嘆息著道:“夏允,準備一下吧。你待在這會有危險,帶上他們,隨本王回京。”
夏允沒有回應,只是懷疑的眸光落在墨霈衍身上。
雪寒的轉變讓他沒想到,也不知道那些靈獸到底是站在墨霈衍這邊,還是櫞勖這邊。
但他很清楚,自己是站在喬卿酒這邊。
他望著墨霈衍,說:“我只聽命于她,她在我在,她離我走。她不曾認你之前,你調不動我。”
說罷,人也便走了。
墨霈衍:“……”
若非不是時候,墨霈衍真的很想大發雷霆一次!
*
櫞勖來到喬卿酒房間,輕輕推門便看到躺在床榻上的身影。
不用想,櫞勖也知道,這人怕是進了那個叫靈珠的地方。
他吐了口氣,走上前拉起她的手。
雪寒自她眉心現了出來。
櫞勖立馬問他:“小酒傷勢是不是加重了?”
雪寒點點頭,無奈道:“她一直拼命趕回來,體內已經撕裂,現在在靈珠里避難。但就算如此,現在也已經撐不住,昏迷過去了。”
“沒有辦法能幫她,是嗎?”櫞勖問。
雪寒搖頭:“靈藥在別人身上試過,結果是爆體而亡。雖然阿酒可能會不同,但吾依舊不敢嘗試,一切都只能等她慢慢捱。可神識很快會清醒,每一寸痛苦都被放大無數倍,那種感受,生不如死。”
“抱歉,若非本座,她也不會如此……”
“與你無關,阿酒受傷是因為吾擅自出門受傷導致,一直未痊愈,所以反反復復。”雪寒擺了擺手,說:“你還是考慮考慮靈藥谷的事情吧,此次危機非比尋常,要好好籌劃方可保證你和阿酒安危。”
“此事……”櫞勖擰著眉,說道:“本座想知道,方才攝政王所言到底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