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寒每說一個字,臉上就多一分掙扎,甚至連氣色都變得蒼白。
墨霈衍還沒來得及詢問它發生何事,他便已經回了靈珠。
喬卿酒身上,寂靜無比!
墨霈衍只能將視線看向了櫞勖。
櫞勖抿了抿唇,說:“上次在山洞,你逼得她吐血,也是陷入昏迷。雪寒說,她昏迷之前沒來得及進入靈珠的話,神識就沒辦法恢復,只能靠自身身體恢復之后再醒來。”
“阿酒她……上次多久醒來吧?”墨霈衍沒發現,自己說話的嗓音,都在顫抖。
“一整天。不過她上次的傷,到現在都沒恢復。這兩天又重傷,估計時間會更長。”櫞勖說:“稍后本座會給她煎藥,你照看好她。”
櫞勖走了,剩下墨霈衍獨自守著喬卿酒。
他坐在床前,伸手握著喬卿酒的手。
昏迷之后,喬卿酒的體溫開始下降,手很涼。
墨霈衍伸手替她捂熱,又放進被子里。
半個時辰后,櫞勖端著熬好的湯藥前來。
墨霈衍伸手接過,一口一口吹涼了喂給喬卿酒。
櫞勖一直站在一旁,過了片刻,墨霈衍問:“你母妃,怎么樣?”
“服了藥,睡下了,等她休息休息,帶回靈藥谷再仔細醫治。”櫞勖目光落在喬卿酒身上,雖是不耐煩,但也回應了墨霈衍的話。
他說:“本座聽鳳羽說起過喬妤,也知道若不是她,卿妃就不會死。可她不是被你下令發配邊疆,為何會在煜北皇宮?”
墨霈衍也無法知道,他回頭,看向門口站著的年回。
那人頷首,說道:“依那丫環之言,她的存在將軍府都已知曉,屬下以為,此事可能和將軍府脫不了干系。”
“有能力劫囚,還不讓此事傳入京城,除了將軍府,本王也想不到第二處人!”墨霈衍冷著眼,想著將軍府那喬鴻信,得知喬卿酒并非他孫女之后,并沒有做出多激動的反應,看來是早就不怎么在意了!
櫞勖又問:“你們可曾注意到,那喬妤說耶律城和將軍府聯合。想要拿下靈藥谷,然后借靈藥谷之勢來攻打云秦?”
“將軍府造反之心,早已人盡皆知,本王并不意外。”墨霈衍冷笑一聲,問櫞勖:“不過本王倒是好奇,靈藥谷到底有何秘寶,能讓他看中并且想要奪下,來攻打我云秦。”
“靈藥谷的人,能毒、能藥,到哪兒都是炙手可熱的人物。”櫞勖說完,朝喬卿酒看了一眼,便轉身離去。
到門口處,櫞勖和年回擦肩而過。
他頓了下腳步,說:“阿酒的傷,最好還是趕回靈藥谷。如果攝政王不怕辛苦,一個時辰后,便出發吧。”
“櫞勖!”墨霈衍回頭,擰著眉道:“你的傷……”
“無妨。”
櫞勖說完,大步流星離去。
墨霈衍臉色略顯掙扎,卻沒繼續出聲,只是吩咐年回道:“回去路上,替他分擔一些。”
“是!”年回頷首。
*
一個時辰后,幾人出發回靈藥谷。
皇宮一鬧,整個皇城都戒嚴,好在過了一個時辰,官兵們搜尋不到,開始到周邊搜索。
幾人小心翼翼,得以安全離開。
出了皇城,幾人乘馬車返回。
墨霈衍和櫞勖相對而坐,昏迷不醒的喬卿酒和太子妃躺在軟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