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律所——
斜陽正暖暖地灑進來,在桌面上的沙漏正在快速下落。
顧肯正在同溫馳漾匯報工作,而溫馳漾倒是好,盯著沙漏出神了許久。
匯報完后,顧肯也才發現原來溫馳漾一直都在分心。
他合上文件,關切地詢問:
“溫律師,您怎么了?”
“陸遲這個名字,你可聽說過?”
其實溫馳漾想了很久,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
好在是詢問了顧肯,他幾乎一下就能回答了溫馳漾想要的答案。
“當然了,他是陸氏集團的總裁,手握實權,很了不起的商人。”
像是他們難免是需要和商界打交道的,所以認識陸遲不算是什么出奇的事情。
“陸氏集團,是那個前陣子剛拿下公共地皮的那個陸氏?”
“是的,”提起這么一件事顧肯才想起來,他從文件中抽出一張邀請卡來遞出去:“差點忘了,這就是陸氏集團寄過來的周年邀請。”
言畢,他就看見溫馳漾若有所思地盯著那一份剛剛遞過來的黑色請柬。
請柬上面有很高檔的百.合花香,溫柔的味道配合著氣質孤傲的墨黑,柔中有剛,很是吸引人。
溫馳漾卻凝著這封請柬發呆,這種場合他向來不屑參加。
“溫律師,我瞧著陸氏應該也是想要拉攏您去做法務的,這宴會您看是去還是不去?”
溫馳漾手點下頜,深思幾秒后,他道:
“先放著吧。”
請柬的事情一擱置就是擱置了三五天。
近一周以來溫馳漾自己是忙得不可開交,本就是忙碌再又遇上了溫知楠的心臟不適讓他雪上加霜。
這天晚上,溫知楠突發心臟病送醫了。
120送來的時候正好方眠好當班,一聽到是自己的病人她二話沒說就下樓會診。
在經過將近一個小時的檢查后,她決定將溫知楠收治入院。
她從搶救室里走出來,在門外的人是保姆,她認識。
左右望了兩眼后,她眉間緊促,帶著操心地問道:
“孩子情況都這樣了,孩子的父親怎么沒有來?”
保姆已經要心慌死了,溫知楠聽話懂事,難免的會讓人心疼:
“楠楠的爸爸比較忙所以......”
“再忙也得是孩子重要吧?你趕緊把人叫過來,孩子現在情況不是很好,需要入院觀察,讓家人來辦手續。”
說完,方眠好遞出一份資料表,讓保姆先去一旁打電話和填寫。
等到送孩子去病房的時候,孩子一直都緊緊牽著醫生姐姐的手。
她現在氣息微弱,發絲濕黏,整件白色的小衣服都被汗水給浸潤了:
“醫生姐姐...楠楠難受......”
方眠好低頭去為孩子撩開了臉上粘著的發,溫柔輕慰:
“楠楠乖乖的,吃幾天藥就沒事了,好嗎?”
“姐姐不能騙人。”
“不騙人,”方眠好柔和地笑道:“楠楠睡一覺,一會爸爸就來了哦。”
安慰完了溫知楠后,方眠好看她閉眼才算是安心。
這不是自己年紀最小的患者,但卻是最懂事的一個。
約莫過了十分鐘左右,一輛奢華的轎車急速停在醫院門前。
剎車聲回音還未落下,滿頭是汗的男人就急匆匆地下來。
溫馳漾的領帶都微微歪了一邊,平時規整慣了的他也難得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