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律師,剛才保姆來電話了,說是楠楠現在情況較為嚴重需要入院治療比較保險。”
顧肯不僅僅是溫馳漾工作上的得力助手,更是生活當中不可或缺的一個幫手。
在深夜醫院靜謐的大廳里,溫馳漾和稀疏的來客擦肩,他深邃的桃眸困頓疲憊,發絲微亂有了些許狼狽。
“醫生那邊怎么說?”他眉頭都皺巴巴到了一起。
“說是藥物控制和手術兩個方案。”
手術......
這么小只的寶貝若是挨上一刀又怎么受得了?
藥物控制了這么多年也是在這陣子才反復的,溫馳漾還是會選擇前者。
“先上樓看看。”
護士站——
方眠好這時候正站在護士站前涂涂寫寫,孩子的年紀太小加上還有很多事情是需要聯絡家屬的所以她只能先開藥。
只見,她把手上的一份資料表交給了護士。
“這份是需要家屬簽字的,一會家屬到了趕緊簽,然后醫囑我已經開了,先按醫囑執行后續治療等我和家屬商量再說。”
護士接過方眠好遞來的所有東西,簡單看了眼后表示明白。
而不過多久,方眠好才剛剛在辦公室里坐下那邊溫馳漾也趕到了護士站來。
一口氣護士不知道推了多少需要簽署的文件給他,看得出沉穩的他此時連修長的五指都在發抖。
可職業病還是讓他認真詳讀了每一份文件。
在末尾,那主治醫師的名字就猶如是急躁夏夜的花火,慰藉了暴躁的整個心房。
方眠好。
安安靜靜的眠好,這讓溫馳漾身周燃燒的火燒被冷水熄滅。
赫然間,他就心安了。
不由得他凝視著這個讓他充滿安全感的名字,多問了一句:
“主治醫師是方眠好?”
護士忙得很,點頭間也有些敷衍:
“對,你快簽字吧,醫生那里還在等。”
可,大概也是造化弄人的原因,溫馳漾這邊簽完了字后就要去找方眠好詳談卻撲了個空。
詢問過后才知道方眠好臨時接手了一臺手術所以忙得不可開交。
在臨走前溫馳漾只能交代其他醫生他們選擇保守治療的措施,雖沒見到方眠好的面讓他覺著可惜,但溫知楠的病情也不能夠一拖再拖。
也是在第二天清早,溫馳漾是在溫知楠身邊醒過來的。
孩子在陌生的地方待著一睜開眼睛指定是要找爸爸的,于是他就寸步不離。
知女莫若父,果然,溫知楠一起床第一句話就是爸爸。
“粑粑......”
聽見柔柔的聲音溫馳漾的心一下就化開了。
他急忙去搭著溫知楠的小手手,安慰道:
“沒事了,爸爸在,醫生姐姐也在。”
“粑粑,我不喜歡這里,我想肥家。”溫知楠可憐巴巴地眨著眼睛,那模樣像是棉花一樣柔得可以。
她不喜歡消毒水味,可以說自己的前幾歲都是在這樣的味道中度過的。
溫馳漾也明白,可是他在收養孩子之前就做好一切心理準備了。
“楠楠乖,這里有醫生姐姐,在這里她才能照看你。”
“那粑粑就把醫生姐姐叫回家呀,”孩子童言無忌:“回家她就能照看楠楠了。”
被孩童稚.嫩所感染的溫馳漾去整理她細膩的黑發:
“醫生姐姐是醫生,要待在醫院里的。”
這下溫知楠可不滿了,她嘟嘴,賭氣氣地說:
“粑粑真笨蛋,把醫生姐姐變成麻麻不就能在家照看楠楠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