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您還惦記著米酒,我們是今天早上才知道您醉倒了,趕緊去到五皇子府去,聽門房的人說您一早去國子監了,這才稍稍放心,想是沒出什么大事。我們當時都要嚇死了,想如果您出了事,我們便立即自裁謝罪,可我們自裁有什么用呢,還是成了韓家軍的千古罪人!”銀子說著說著便激動起來,激動起來便哭了,委屈得不行。
于是韓十一愧疚了,連忙找回一點嚴肅愧疚的表情來,“是我的不是,往后我會小心,叫你們擔心了。”
金子沒有銀子那么情緒激動,可心里也苦得很,此時便又跪下了,鄭重懇求道:“世子一身擔著韓家軍的未來,斷不能有任何閃失,臨行前國公爺吩咐我們每時每刻近身服侍世子,斷不能讓人發現您是女子,您最近時常留宿五皇子府里,難保不再出類似的事情,奴婢懇求世子帶我們一同去五皇子府,若留我們在這邊,我們一時一刻也不能安心啊!”
韓十一拉金子起來道:“雖是五月天了,但是地上還是涼,早跟你們說過了,別沒事就跪人,咱們韓家不興這個。你們說什么我都答應,再去五皇子府,便都帶著你們……”
金子這才松了口氣,站起身來。
韓十一反而嘆口氣道:“這樣也好,更叫皇宮里那位放心,只當我好色,是一時半刻也離不開女人的……”
銀子同情地望著韓十一,“世子啊,真是苦了您了。別人家小姐都是閨閣里嬌養著,只您卻要擔著整個韓家軍的希望,還要被人誤解……”
韓十一擺擺手笑道:“你們不怪我,我便不苦了。往后別一點小事就說什么自裁,死有重于泰山,太過低調的死法一點人生意義也沒有,若是我真出了什么事,你們要臥薪嘗膽替我報仇,豈能隨便死了……”
銀子急得跺腳道:“世子爺平平安安,才不會出什么事!”
韓十一無所謂地笑道:“好啦,趕緊幫我寬衣,我這束胸仿佛纏得太緊了些,一天都勒著不舒服,你們兩個的手勁太大了……”
金子銀子便連忙上前幫韓十一寬衣,外面的深衣、中衣、內衣一層層解開后,便是里面綁著的束胸。待到去掉了一層層纏得很緊的束胸,換上了寬松的中衣,韓佑寧才松了口氣,“傳熱水吧,我要沐浴。”
待到里面隔間內備好了浴桶和熱水,韓十一進了隔間,金子銀子跟過去服侍,房內才安靜下來,墻角的黃花梨木衣柜門忽然嵌開一條縫。
王仲鈺這次當真是一身女裝躲在柜子里,剛剛聽到的一切信息量太大,讓他一時有些消化不了。韓十一竟是個女子,韓家想要個女子繼承韓家軍,這是欺君之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