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們竟看到五皇子俯身將韓世子杯盞中剩余的酒一飲而盡了!五皇子向來高傲冷酷,喝別人杯盞的殘酒是沒有的,他不僅了喝韓十一的殘酒,連杯口都沒有轉一下!
韓十一有些吃驚,不僅想起那天五皇子忽然親過來的情景,臉頰便更熱了,好在她本就有些酒意,臉上就也不是很顯。韓十一不知如何應對,抬眼望去,五皇子目光如水望著她,眼里竟有幾分得意。他老人家竟然也有惡作劇的時候,韓十一心下恨得牙癢癢,于是嫌棄地將杯口在五皇子身上蹭了蹭,五皇子眼里的得意瞬間變成一絲掩飾不住的怒意。這時換成韓十一得意了,她甚至斜睨著五皇子輕笑了一聲。還好韓十一厚道的表哥沈成雋及時出現,把韓十一給勸走了,金子銀子立時撲過來,驚呼世子醉了,然后駕著她往內院去了。一眾賓客繼續飲宴,國子監的監生們來了大半,此時也跟著起哄,紛紛笑談韓世子大婚竟然喝醉,新娘怕是要失望了。
剛進了內院,韓十一抹了一把臉,瞧著便清醒了幾分。三人按之前商定的計劃去了內書房暫歇。韓十一確實有些醉了,進了內書房后吩咐金子銀子留意著新娘院子里的動靜,接著便更衣躺下了。
新娘子那邊得了韓世子醉了,被兩個通房丫頭給送到書房里安置了。本以為大婚夜兩個通房敢這樣下新世子妃的臉面,世子妃定要處置一番,也好立下往后的規矩。畢竟將來這府里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世子妃此時不立威,將來可不好約束侍妾。
然而令人吃驚的是,世子妃竟只隔著蓋頭點點頭,一言未發。到是跟著來到韓府的劉珍兒,得知大婚夜世子竟沒宿在新房里,心里很是稱愿,瞧著世子也沒多重視秦婉寧,倒要看她往后在府里怎么自處。
韓十一離席后,五皇子便要起身回府,不料王仲鈺卻走了過來,在他身旁坐下了,將杯子抬了抬算是敬酒了,接著便低頭自飲。待到飲盡了杯中酒,把玩著手里的青瓷杯子,低聲說道:“殿下好手段,迎親路上那一出刺客的戲碼,是殿下的杰作吧?”
五皇子也不瞧王仲鈺,自斟了一杯,端到嘴邊慢慢飲下。到是新亭和寄野深覺王仲鈺來者不善,近身緊盯著他以作防備。
“十一總歸是我的人,王公子何出此言?”五皇子淡定喝酒。
王仲鈺微微一笑,“刺客的目的不是要人性命,而是搞亂場面,而拱衛軍又來的那么及時,齊泰才是殿下的人吧。”等了一會兒,見五皇子并不否認,便接著說道:“只是我不明白,殿下的目的何在?趁亂殺了新娘,攪黃了這樁婚事?可新娘卻又平安無事……”
五皇子望著觥籌交錯的大廳和醉意朦朧的賓客們,淡然道:“王公子果然不簡單,只是你當猜到本王是不會給你解釋的,為何還來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