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這么輕易便承認了。”王仲鈺的笑容里有一絲悲涼,“想是殿下覺得我王府已不足畏懼,無須隱瞞了。”
“王丞相宦海沉浮二十載,可不能以一時判斷輸贏。王公子有時間在這里猜測這些,不若回府去侍奉令尊大人要緊,王丞相多日不曾上朝,想是病體沉重,本王著實擔心。”
五皇子這話里便有些挑釁的成分了,果然王仲鈺眉頭微皺,冷言道:“不管我父親如何,我本不欲參與這些權勢之爭,我所求的不過是一個知心人,一方好山水罷了。”
五皇子的臉也冷了下來,“知心人?難道你不知這世上最難求的便是知心人嗎?你想,卻還要看有沒有那個緣分,有沒有那個命!”
五皇子說完,便起身邁步出門。王仲鈺望著五皇子的背影,捏著手中的杯子,眼神陰鷙,卻暗暗下定了決心,父親說的也許是對的,這世上有些東西就得心狠手辣的去搶,否則永遠也得不到。
五皇子回到府里,暗衛便來回報韓府內情況。五皇子得知韓十一裝醉宿在了書房,心說這丫頭到真是算計得周全,到也不用他費心。
五皇子深知韓十一為人,娶秦婉寧是為搭救其性命,然而這終究是一步險棋,韓十一身份敗露將意味著什么,他比誰都清楚。皇上一直在找一個名正言順扳倒韓家的理由,可不能這么就送上門。而且韓家倒了,對他來說也是大損失,這損失不僅是韓家軍,還包括韓十一,他一絲一毫也不想冒險。他自認為沒有人在他生命中是不可或缺的,但韓十一卻莫名其妙就成了個例外。
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韓十一睡前就想著五皇子和王仲鈺這兩個禍害最好能打一架,那她才要痛快看個熱鬧。結果她就果真夢到了這兩人刀劍相向,然而她卻沒能如愿地啃著水晶肘子看熱鬧,而是十分心焦地想要兩人罷手。就在此時,她被人搖醒了,揉了揉眼睛,看到銀子一臉焦急地站在羅漢床前,銀子既能大半夜的上手搖醒她家世子,自然是發生了了不得的大事。韓十一想到剛才的夢境,便隨口問了一句:“難道五皇子和王仲鈺這兩真打起來了?”
銀子跺腳道:“齊王和王公子怎么可能打起來!是新娘!跟您拜了堂的新娘她不是秦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