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值得。”
“我娘說了喜歡哪有值得不值得的,你家造新房要給你找上門女婿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我爹娘不在乎,我也不在乎,到時候我們生兩個娃娃,一個隨我姓就好。”大虎已經把退路都想好了。
大哥剛抱著一笸籮松茸進來,瞟了一眼大虎說道:“我妹妹不想嫁人。”
“大哥我保證我會對她好的,再說了就在你們眼皮底下,我要是敢對她不好,你們就打殘我,我絕無怨言。”
“我說了我不嫁人!”云落嘶吼道。
“我妹妹不嫁人!”季錦做了決斷。
大虎糾結片刻,用了很大力氣才下了決心:“那我等著便是了。”
云落道:“把八月炸給我留下!”
大虎小心翼翼的把八月炸捧到云落的面前,討好道:“你要是喜歡吃,我以后都給你摘。”
“沒有以后了。”說著云落從錢包里掏出十兩銀子遞給大虎道:“怕等不到你成親那天,這個禮金先給你。”
“你什么意思?”大虎的眼里噙著淚。
“拿著。”
大虎不動。
“過來,拿著。”云落命令道。
大虎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接過那燙手的銀子,云落心滿意足道:“這就乖了,有什么好吃的還要給我送啊。”
大虎拿著銀子和二哥一合計,一致認為云落是給他本錢讓他發家致富的。
二哥搖頭晃腦的說道:“你看看你就是空有一身皮囊和力氣,我妹妹可是下了血本,希望你出人頭地啊。”
“二哥言之有理。”大虎也覺得云落就是這個意思。
大虎居然去鎮上學記賬,做生意了,認真的樣子和平時判若兩人。
二哥總是不時在云落面前說大虎的點滴進步。
云落置若罔聞。
一年時間說慢也快,云落已經在慢慢的收拾著自己的行李了。
明天她就要離開這里,她一寸寸的摸著自己睡過的床。
甚至墻上還掛著二哥有模有樣臨摹的山水畫。
她墊了墊腳尖把墻上的畫取了下來,小心的折疊好。
這可當成念想,二哥說畫里有杜鵑花,那是他見過最美的花。
和云落一樣的美。
可她卻想起那句:“杜鵑枝上杜鵑啼……”
“明天就要走了嗎?,時間怎么就那么快?”大哥紅著眼睛問道。
“大哥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大哥都是當爹的人了,怎么還哭鼻子。”
云落故意把這種離別的氛圍說的風輕云淡。
“你還回原來的小木屋嗎?”
云落搖搖頭:“大哥我身上的氣息只能掩蓋一年,明天后她將暴露無遺。
我要去履行我應該盡的責任,還希望大哥能成全。”
“可你以后一個人能過得好嗎?能好生照顧自己嗎?”季錦終于哭出聲來。
云落掏出自己的手帕遞了過去:“大哥,開開心心送我好嗎?”
“不,白天走嗎?明天才是最后一天。”
“大哥應該也知道,我今夜走是最合適的。”云落說著對著季父季母的房門磕了個頭。
“大哥以后這個家就交給你了,照顧好他們。”
“落落·····”大哥望著夜幕里的背影忍不住輕呼道。
“大哥回去吧,更深露重的,嫂子一個人管兩孩子,你平時也記得搭把手。”
“這是你嫂子給你繡的鞋墊,她說你想家了就隨時回來,我們都不怕。”大哥把一捆鞋墊遞給云落。
足足有幾十雙。
“嫂子都知道了?”云落有些吃驚。
“我沒忍住就告訴她了,她說你想家了就回來,不想走就不走。”
“大哥,替我謝謝他們。”云落抱這包裹快速的消失在夜幕里。
【其實你如果呆在他們身邊,他們也會對你好的。】
“他們會對我好,我不能自私自利,是時候去挖出你的反派爸爸了。”云落堅定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