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這一輩輩流傳下來的老話不是沒有道理,可陶真真直到此刻才深刻了解它的含義。
她氣得渾身都有些哆嗦,這真的是太讓人惡心的一家人了。
你要咬死說不肯接受她嫁過來,她還能高看楊家人一眼。可一臉不情不愿的把人收下,然后弄這么一出李代桃僵,又賊喊抓賊的跑來抓*奸,原主這特么什么眼光?怎么挑了這么一家缺德帶冒煙的人家?
她覺得原主的眼睛真的是瞎了!
她強迫自己平靜下來,站在炕上,眼里燃燒著熊熊怒火,居高臨下的看著楊家人。
她的一聲厲喝,讓屋子里瞬間靜了下來,老太太那哭到一半的話愣是被憋了回去,憋得太急,一連打了好幾個嗝,原本悲傷又氣憤的表情愣被破壞了。
王翠花愣了愣,往下壓了壓氣息,抬頭看向高高在上的女人,有些不解她怎么好意思罵得出他們來,明明是她惡心人好不好?
“小呃賤人,呃你不呃要臉,呃勾搭了呃我……”老太太說一兩個字就會打個嗝,可她也顧不上了,從地上跳起來,指著她罵道。
坐在地上比她矮了那么多怪不得勁,而且這哭訴光打嗝也讓她裝不下去。
陶真真冷哼一聲,不屑的目光從屋子里幾人臉上一一飄過,聲音不高,卻如響錘敲在幾人的心頭,“我不要臉?好啊,那咱們現在就去派出所,請他們幫忙斷斷,看看到底是誰不要臉!”
她騰地一指躲在老太太身后的楊偉東,“楊老大,你說說,到底是誰不要臉啊?噢,我想想,這屋子是誰的?你的還是你的?”前一下指的是楊偉東,后一下指的卻是已經套上衣服,一臉鐵青,死死瞪著大哥的楊衛國。
她語帶嘲諷的說,“我想想,昨天到底是誰帶我來說讓我以后住這兒的?還有,他又是怎么過來這屋睡的?來來來,我相信派出所的同志,很愿意聽咱們掰扯這事兒的。我也相信,這鄉里村里,都很樂意聽楊家的八卦,咱就讓他們好好分辯分辯,這里面到底有什么貓膩!”
最后一句,她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鬧吧,反正臉是丟盡了,不鬧還真以為她是軟柿子,誰都可以來捏上一捏,說不準還想把這么大的屎盆子扣到她頭上想逼死她。
不過,這些人做夢也想不到,她不是以前的陶真真了。
哪怕處境再艱難,她也會活下去,還會活得越來越好。
她眼角瞥了一眼楊衛國,又瞥了一眼,干脆視線全移過去仔細的打量著這個男人。原主什么眼光啊,這楊衛國可比楊偉東長得好多了,年輕還帥氣,哪怕氣怒之下,身體也是挺得直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