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天眼里閃過一抹寒光。
楚無涯只是擺擺手,他還不至于和一個高中生沒完沒了的計較。
“你們這些家族,可是要臉的!”
楚無涯喝了口杯子里的咖啡,似笑非笑。
回頭得跟王玉婷說一聲,咖啡這玩意喝不慣,得換成茶。
紅棗枸杞水也行,男人是得補補。
“的確如此!如果換做其他人,不管誰對誰錯,也不問他是否被利用。只要做了,就肯定會受到懲罰。但是你不一樣……”
說到這,拓跋天臉上有著一抹苦笑,“能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里,擁有這等成就,甚至連暗影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就不是用天才能形容的了。我們拓拔家,雖然在阜市有些勢力,但是相對你所獲得傳承也好,身后的勢力也罷,都沒法比。”
“人貴有自知之明,得分清楚什么東西能夠謀取,什么東西碰都不能碰。寧忘塵自詡聰明,也懂得隱忍,但是卻走了極端。至于馮家,雖然馮老爺子稱得上梟雄,但是后輩實在不堪,離沒落不遠。”
拓跋天分析的頭頭是道,而且說話辦事光明磊落。
怪不得年紀輕輕,便接管了拓拔家龐大的財產,不管是手段還是度量、眼界,都遠超常人。
楚無涯點點頭,對他有幾分欣賞。
不管他所說的有幾分真假,但是態度端正,讓人挑不出毛病,也就懶得去計較了。
拓拔天明顯松了口氣。
與此同時,寧忘塵在辦公室里,當了解到昨晚發生的一切后,喟然長嘆,像是瞬間老了幾十歲,
“拓跋天,梟雄矣!”
直到現在,他才清楚,所謂的陰謀、手段,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是那么的幼稚可笑。
而阜市另外一大家族陳家,同樣收到了消息。
陳老爺子不高,身體也有些發福,不管什么時候都是笑瞇瞇的老好人模樣,“陳家所從事的主要行業就是餐飲娛樂,與另外幾家沒什么沖突。所以一直與他們相處的還算融洽,不過從現在起,我們陳家也改動動了。”
旁邊坐著的幾人面面相覷,其中一個戴著眼鏡的斯文男子欲言又止。
“老三,有什么話就說,都是一家人,被吞吞吐吐的!”陳老爺子瞥了眼右手邊一人,道。
老三稍作思考,便道:“我們是不是應該給那位表示一下,縱然是錦上添花,但也算表明了態度。”
陳老爺子,點點頭,“難得能想到這點,我也正有此意,稍后你就去辦。的虧平日里嚴格要求小輩,沒有惹到那位煞星,否則我們考慮的就該是怎么補償了。”
想了會,便又感慨道,“我們這幾家之中,馮家馮老頭還算是個人物,可惜臥床不起,后輩都是草包。寧忘塵雖然狡詐如狐,但是出招還算有跡可循。惟有拓跋家的拓拔天,哎!令人看不透啊,今后必將是你們的勁敵。”
“你們幾個各有所長,若是能聯合在一起,定能與他一爭長短,可若是相互猜忌,勾心斗角,那么陳家也就離衰落不遠,切記切記!”
陳老爺子環視諸人,可是當看到遠離自己,穿著紅襯衫,打扮的頗有非主流范的男子時,氣不打一處來,“老大!你看看你,整天沒有個正形,凈知道吃喝玩樂。不說你能為你兄弟幾個分憂,哪怕是結婚安分下來,我也能少操點心。”
陳家老大雖然在兄弟幾個中年齡最大,但是生了張明星臉,而且還很會保養自己,哪怕四十多歲的年紀了,可看上去也不過三十來歲。
“爸!我有幾斤幾兩,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是坐得住的人。”陳家老大收起騷粉色的水果手機,滿臉委屈的說道,“哦對了!等會就不在家吃飯了,去看一個哥們。聽說他家的大黃狗嗷嗷叫,都成精了,我得過去瞅瞅。”
“整天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廝混,能有什么出息!”陳老爺子氣的直拍桌子。
聽到這話,陳老大就不樂意了,立馬鼻孔朝天,反駁道:“怎么就不三不四了,那是我哥們,雖然人憨了點,但是心腸好,還救過我得命呢,我可不想聽到有人在背后說我哥們壞話。”
“滾!”陳老爺子氣的摔杯。
陳家幾兄弟連忙勸慰。
陳老大也嚇了一跳,忙小跑著離開。
他是打心底怕這老爺子的。
關鍵是不怕不行啊,萬一斷了自己的信用卡,還哪有錢養小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