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舜揉了揉眼睛,他怕沙子里進眼睛看錯了,的確是在哭。
“?”每當楚舜腦中出現了問號,都不是他有問題,而是眼前的事物有問題。
“我見過喝酒喝吐的,也見過喝酒喝醉了在廁所睡的,但喝哭了,是屬于少見。”楚舜心中琢磨,然后走過去,梁副導在安慰吹哥,哭的原因是吹哥覺得自己做人很失敗,沒能給女兒一個完整的家庭。
有首歌叫《男人哭吧不是罪》,但事實上不喝點“馬尿”,不少男的還真哭不出來。
“小蕓也很討厭我,經常對我說話愛搭不理。”吹哥繼續淚涕縱橫。
其實楚舜覺得孫蕓并不是看上去那么討厭吹哥,因為如果真討厭,那么行為邏輯存在一個自相矛盾的bug。
然而現在和吹哥說,吹哥也聽不進去,喝醉酒的人是會鉆進自身的情緒,誰說話都不聽。
楚舜準備把吹哥送回去時,電話響起,來電提醒是貓姐。
接通電話后,聽到于敏氣喘吁吁的聲音:“在廣粵酒樓幾樓?”
“什么情況。”楚舜反應過來,快速走到酒樓門口,看到在馬路牙子邊,帶著棒球帽的于敏。
走兩步迎過去,楚舜靠近才看到于敏顯得有些風塵仆仆,錢姐也沒跟來。
于敏外號叫貓姐,是因為“大貓罰站”,但此時真就像一直早上覺得主人沒有捕食能力,早起捉老鼠回家的白貓,鉆囪攀柜身上白毛弄得一團糟。
“于姐你不是要拍外景嗎?”楚舜疑惑。
“慶功會如果主演都沒來,導演豈不是很沒面子,所以早點拍完過來了。”于敏話沒說全,按照原定計劃是不可能如此早拍完的,是她拜托幕后和對戲的演員,減少了午餐和晚餐吃完后的休息時間,而她本人也只吃了早餐。
“于姐善解人意,有心了。”楚舜心中是既有感動也有好笑,前者原因是他拍過戲,自然清楚這種租賃短時間的外景戲本身就是加緊,在加緊情況下再抓緊,是很辛苦了,估計早上于姐就準備這么安排,但不清楚能不能趕來,所以先打電話道歉。
于敏聞言嘴角努力壓制弧度,不過好像是給鏟屎官抓了耗子的貓咪,上揚的嘴角還是沒藏住,并且手做蒲扇狀給自己扇風。
后者的原因是——楚舜道:“但于姐慶功宴都結束了,餐廳就剩下三四個人。”
“??”于敏臉上表情明顯一僵,目光表情是有些傻眼。
“于姐還沒吃飯吧。”楚舜挑起另外話題:“我問問白老師她們有沒有時間吃夜宵。”
于敏點頭:“好!”
見答應,楚舜給白老師、芮櫻等人打了電話,洋妞張唐從這邊慶功宴離開后,馬上又趕去參加了生日partly,接到電話還很嗨皮,沒辦法過來吃夜宵。
但白老師和芮櫻、狗頭還是答應了。
“我知道一家日式KTV的炒菜還不錯,關鍵是有包廂。”楚舜道。
“那就去那家。”于敏點頭答應。
“于姐稍微等我會,我把殘局收拾一下。”楚舜道,然后補充了一句:“大晚上站在馬路邊也不安全,于姐你還是跟我上去吧。”
然后楚舜就上酒樓,剩下的幾人暈乎著壓根就沒認出帶著白色棒球帽的于敏,不過除了吹哥外基本上都能夠自己走,當然走直線是辦不到,所以楚舜就近開了幾間房,而吹哥醉醺醺的,不過嘴上還嘀咕:“不睡酒店……麻煩送我回家”之類的話。
就這狀態回家?楚舜在于敏的幫助下,把吹哥搬到了酒店房間,有經驗的人都知道,人喝醉后是爛泥一灘,如果平時用五十斤的力量就可以扶起,那么爛醉時要兩百斤力。
這個故事告訴了我們,少喝酒否則早晨起來屁股疼,話說回來你也有可能會愛上這種感覺,從此夜夜買醉。
殘局收拾完,給酒樓老板道謝,打車來到了楚舜說的那一家位于四樓的ktv,老板接待了,然后將兩人安置一個小包廂,隨即將地址發給了白老師和芮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