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導演俏皮的地方來了:“我馬上去叫她。”
接電話的人,不是筆友——
但菲利普打破了一些束縛,等到真正的埃萊奧諾接電話,聊天也順暢。
秘書瑪嘉莉全程懵圈看著德瑞斯的操作,她沒想到還能如此,在菲利普和筆友電話聊天時,兩人自覺的走開。
剛才德瑞斯的話,還有法國人才能明白的反諷笑點,因為菲利普的筆友的敦刻爾克人,所以德瑞斯準備提前聽聽,有沒有口音,是不是鄉巴佬。
敦刻爾克是北方佬,法國南北方歧視非常嚴重,以巴黎為首的南方人,他們認為北方都是貧窮粗魯的,而北方人覺得南方人是顆軟蛋,好吧其實更直白的說,法國只分兩種人,巴黎人和鄉下人。
菲利普和筆友電話聊得很好,對方想要他一張照片,有更進一步的想法,但菲利普卻很苦惱,在德瑞斯的“莽撞”下,克服了一些自卑,但他現在坐輪椅的樣子,不敢發照片。
德瑞斯安慰人的方式很特別,他說第一女人需要錢和安全感,第二對方肯花六個月讀寫信看你寫的詩,說不定欣賞水平異常就喜歡殘疾。
第三敦刻爾克的北方佬喜歡喝醉酒了打女人,她跟你在一起后,沒有這擔心。
真是腦回路不正常的安慰方式,也是一名老地域黑。
安慰似乎起了效果,菲利普愿意寄給筆友暴露自己坐在輪椅上的照片,但到晚上菲利普突然反悔還是邁不過去“自卑”關卡,讓馬賽爾把照片換成事故前,給筆友寄過去。
此時德瑞斯不知道,而他作為護工的好處全面體現,首先他會抱著菲利普跳舞,跟抱著大型毛絨玩具差不多,還會帶著菲利普去外面打雪仗——雖然菲利普沒辦法反擊,全程被攻擊。
并且把菲利普的輪椅安裝了引擎,最快可以達到十二公里,菲利普還問了一句“這是最快的了嗎”。
菲利普說過,他喜歡極限運動,所以才會用滑翔傘來分擔妻子的傷痛,只不過身體以及周圍人的狀態,讓他甭說極限,連運動都辦不到,德瑞斯的出現,可以說讓他“重新”運動起來。
兩人用輪椅“飆車”,德瑞斯踩在后面,旁邊騎著平衡車的兩人都詫異,咋地平衡車還能被輪椅超車?
不僅如此,德瑞斯還找來了不正經的按摩,給菲利普按摩耳朵。
菲利普以前是一汪池水,池沿布置漂亮的鵝卵石,也有具有藝術家的石雕,整體可以作為一個景。
但池水是不流通的,德瑞斯砸開了池塘的一個邊沿,水流動了,人也活躍了許多。
“這黑人雖然有些小毛病,但人還不錯。”拜凱也不由說了一句。
這一段拍攝得很輕快,來到每年一次菲利普的生日宴,上流人士的生日宴都在一個宴會廳,女的晚禮服,男的西裝皮鞋,端端正正坐著欣賞樂團的演奏。
菲利普趁空還去賣了一幅畫,沒錯就是德瑞斯用顏料“瞎搞”的畫,菲利普開始忽悠他朋友安東尼,說這幅畫是一個無名的畫家所畫,但先在倫敦展覽,然后還要去柏林展覽,值得入手。
安東尼看得這幅畫,欣賞了很久,給出的評價是“這幅畫有它的風格,風格很特殊……”,可不是特殊嗎?德瑞斯用顏料滾筒瞎涂了好久,然后還各種甩墨,沒有風格才怪,說真的稍微有點美術功底都絕對畫不出來,相當難得。
經過左思右想,安東尼還是花11000歐元,賣掉了德瑞斯的“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