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弟識趣,和聰明的孩子說話,就是不用浪費口舌,富爾曼諾夫欣賞地看著利辛位。
在談話階段,楚舜閉幕致辭結束,準備下臺,米歇爾、梅勒等人聞風而動,可下一秒陌生人擋在他們前面。
“主編梅勒先生,《村聲》在上一周的一期中,我認為將俄羅斯電影總結為政治需求和不需要的產物,結論太武斷,希望能和主編梅勒先生進行討論。”利辛位彬彬有禮。
“先生我……”
梅勒想說換個時間,但話還未說出口半截,又被利辛位打斷,他說:“六十多年的《村聲》宗旨,[另類報刊],還一舉推動全紐約乃至全美地下文化。”
梅勒輾轉騰挪想要越過眼前這位俄羅斯人,采訪楚舜,可利辛位不著痕跡地左擋右擋,再加上影廳內嘉賓不少,沒有多少挪動空間,所以越不過去。
“紐約正面是血淋淋的金融資本,投機取巧掠奪眼前的所有財務,反面是地下獨立的精神,可關于俄羅斯電影的描述,附和大眾主流觀點,沒有期刊自身思考,梅勒先生《村聲》失去本心了嗎?”利辛位發出核心質問。
此問題一出,梅勒的注意力也被吸引過來,觸及到靈魂的問題,村聲期刊名字有點奇怪,其實很直觀就字面意思,村子的聲音,這村子是格林威治村,是上個世紀反主流文化的大本營,亨利·詹姆斯、尤金·奧尼爾等大家都在村子里寫下著作。
以上說是這些都是上個世紀的事,現在的格林威治村因為附加價值,房子貴得離譜,不是大文豪或大商人壓根住不起。
村子都變質,更何況村子的聲音,作為主編梅勒不愿意承認這點。
他道:“《村聲》一直是反主流以及另類精神象征,尤其是我們不會隨波逐流,關于俄羅斯電影的刊文是我們三個副主編輪流審稿,都認為[政治需求和不需要]評價貼切。”
利辛位開始“引經據典”,作為導演系的學生,開始和梅勒爭辯,其他期刊主編差不多也被其他學生用相同的方法纏住。
《蒙太奇》主編富爾曼諾夫趁此機會,獲得閉幕采訪的機會,當事人楚舜還有點詫異,前幾次是一窩窩主編,很多老熟人,今兒個清靜。
“導演楚舜先生,《隨電影1》一別是十幾年不見。”富爾曼諾夫道:“先生答應來莫斯科喝酒,我是等到向日葵都謝了。”
向日葵是俄羅斯的國花,一個小知識點,華夏因為地大物博花卉品種太多,所以是沒確定國花,多次提名牡丹,并未官方認證。
“忙著拍戲,所以一直沒時間。”楚舜說道,他其實不記得自己是否答應過,但想到喜歡說下次一定的習慣,真有可能。
回答了富爾曼諾夫的三個提問,也不愧為核心期刊主編,問題角度頗為刁鉆,“親情比金錢更珍貴嗎?查理·巴比特對哥哥的態度,是否是因為在賭場已贏了償還負債的錢,沒有后顧之憂才會大改動”。
不隱瞞的說,這問題在楚舜前世“收錢”踩雨人捧某部作品時,也寫過類似的言論。
“八萬和二十五萬誰多?”作為曾經[出題人]完全知道如何作答,楚舜反問,最了解男人的永遠是男人。
富爾曼諾夫點頭表示明白,后面當布魯納醫生妥協給出25萬美金,查理拒絕,就能證明親情超過了金錢。
首映禮后的宴席描寫過很多次,此次一筆帶過,著重解釋下楚舜的電影公映的流程。
一般來說,其他劇組邀請嘉賓的首映禮都會是公映時間的前幾天,然后媒體當面會有影評,吧啦吧啦說影片的好做個預熱,只有楚舜公映日和首映日子是一天,就上午與下午的區別。
造成不同之處緣由簡單,楚舜的作品從《天堂電影院》開始就不再需要預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