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事,只需要走幾步,為什么不?
“我覺得陸地上的人,浪費了太多時間去問為什么。”
1900沉思后,給了好友馬克斯回答。
“冬天來了,你們渴望夏天;夏天到了,你們又害怕冬天再來,所以你們永遠不厭倦旅行,總是追尋遠方,永遠夏天的地方。”
這樣的生活1900不習慣,也不喜歡,所以馬克斯認定1900仍舊在船上。
聽完敘述,港口領導將信將疑,但涉及到人命,也火速趕往現場,暫時制止了炸彈的安放。
馬克斯和一群人走進艙內,首先是破爛不堪,有價值的東西都被拆除,剩下殘缺碎木,堆積灰塵,根本不像有人的樣子。
找人首先肯定是以前常呆的地方,所以馬克斯來到1900宿艙,排除墻上貼著的照片,根本看不出原貌。
有兒時與父親丹尼合影,也有與船長合影,再次進入回憶插敘,1900在夜晚獨奏期間,有位大叔拉著手風琴忽然加入和聲,原因是他音樂太有感染力。
1900感覺手風琴大叔有些奇怪,別人乘坐輪船都是帶著忐忑和興奮,因為就快到美利堅,大叔臉龐上只有忐忑。
手風琴大叔抽著煙回答,不是美利堅,而是過去的事,在過去他生活在田間,那一小塊地方,沒有去過城里,沒去過商業街。
可妻子和神父私奔,田地也全部干旱,五個孩子患上瘧疾都死了,只剩下老六,為小女兒手風琴大叔才走出田間到外面混跡掙錢。
大叔決定改變自己,是在越過山丘看大海那刻,他認為大海是最美的東西,并且大海還有呼喊“你這個腦子都是漿糊的東西,生活是廣闊無邊的……”
一直生活在弗吉尼亞號的1900從未聽過大海的吶喊,所以手風琴大叔的話讓他入迷。
又一場宴會,富先生與富太太們優雅跳著交際舞,樂隊的小提琴手在開始前慣例提醒,要按照常規曲目來演奏。
1900一口答應,可音樂是不受控制的,沒多久又急性,樂隊們其他人又該休息。
馬克斯好奇地詢問好友對音樂的看法,1900的音樂是和情緒掛鉤。他展現出另一種能力,細致入微的觀察,或者叫腦補能力。
比如那邊的貴婦伙同年輕情人殺了丈夫,卷珠寶跑路,然后那男人,內心很多回憶無法遺忘,卻沒絲毫辦法。
每觀察一人,1900會改變彈奏的音符,似乎給人內心或靈魂配BGM,一舉一動,臉上的表情都無比契合,仿佛本是如此。
“這段太有趣,升華了音樂,1900是個天才,他能讀懂人心,也能細膩地用音樂表達,肖邦式的天才。”特倫特薩亞說道。
扎姆推推老花鏡,不知道為什么鏡框總滑落,他道:“天才不是1900,是楚舜先生。”
“我更加確定海上鋼琴師是部分程度上的自傳,1900能時刻為人演奏靈魂的配樂,楚舜先生也是隨時為電影獻上表達內核的配樂,完全一致。”扎姆說話時不知道為什么鏡片有點反光,有理有據。
弗吉尼亞號到岸,船員們也會去陸地上游玩,包括小號手馬克斯,但1900依然會在船上,感到無聊時他會來通訊室,然后拿著電話簿隨意點一個名字,按照號碼撥通。1900會很期待地等著陌生人的接聽,開場白也直截了當“你好我們并不認識,但我想可以聊聊天,聊什么都可以,天氣什么的事”。
由此能看出,為什么1900會了解新奧爾良冬天三月份的場景,是和陌生人聊天中的掌握。
很多時候,會被當做騷擾電話直接掛斷,在準備撥通下個電話時,有兩個陌生而高大的黑人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