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本來就沒有多少血色,但此時再看,就更是顯得白的嚇人了。
就像是紙糊的小人的臉色似的。
許妤在見到楚云延似乎是要替初瑟出頭的樣子,眸光閃了閃,最后還是收了鞭子。
比起自己出力打人,看著他們血族之間的人起內訌,似乎更好玩。
不過,她還是扭了扭頭,看了一眼切斯特離開的方向,目光復雜。
剛剛因為戚禹卓傷了初瑟的原因,她的攻擊對象主要都是戚禹卓,被打到次數多的人也是戚禹卓,都忘記了,現在這整個錦大之中,最該死的吸血鬼,應該是那個以交換生名義混進來的切斯特才對。
上次武海區的事兒,她可還沒忘記呢。
撇了撇嘴。
算了。
剛剛已經錯失了一次機會,切斯特實力又強,她也追不上,就算追上了也未必會是切斯特的對手,還是等下一次的機會吧。
戚禹卓廢了好大的勁兒才將自己的衣領從楚云延手中扯回來,看著楚云延的眼神帶著幾分震驚和陌生。
“她是血獵,難道我不應該動她嗎?!我們血族和血獵無論再過多少年,都是不死不休的關系不是嗎?別說我現在只是傷了她,就算我真的殺了她,那也是我應該做的!楚云延,你最好搞清楚了你自己的立場!我沒錯!”
戚禹卓壓下自己心中的不適感,用一種十分生硬的語氣,沖著楚云延說道。
楚云延站在原地,認真地聽完他說的話,忽然間笑了。
他是那種冷冰冰的人。
相識這么多年來,戚禹卓也是很少見他笑的。
楚云延笑起來的時候,有一種別樣的魅力。
像是成百上千年的冰山忽然間化開,凜冽的寒冬過后那一抹溫潤萬物的春風。
很溫柔。
目光越過戚禹卓,看向了正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著小錦鯉頭發的初瑟,眸中夾雜著幾分難以捉摸的情愫。
戚禹卓心里一個咯噔。
剛打算開口再沖著楚云延說些什么的時候,楚云延卻已經開口了。
“你想要殺任何一個血獵都隨便你,但是年初瑟,我楚云延從今往后護定了!”
戚禹卓立馬皺起了眉。
他皺的很緊。
形成了一個“川”字。
“云延,她是血獵。”
“所以你就要因為她是血獵,就要將自己之前對她的喜歡轉變成恨?就因為她是血獵,你就一定要殺了她?”
楚云延就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一般,嗤笑了一聲,頓了頓,然后繼續道:“戚禹卓,我從來沒覺得你這么蠢過。年初瑟是血獵,這件事我知道,但就算如此,我也心甘情愿從今往后一直護著她!你若是想要殺她,先贏了我再說!”
“我的女人,還不用你們來保護。”
隨著楚云延的聲音落下,一道溫潤中帶著凜冽寒氣的聲音,驀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