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瑟暗中挑眉。
難怪會被落葉那破系統選中當皇帝。
雖然她對落葉一直都不是很爽,直到現在也還在心里一直盤算著等到以后她究竟要怎么對付落葉,但有一點她是不得不佩服的,那就是它的眼光。
它看中的東西或人,倒也都是極好的。
“那個著青色道袍的男人就是張隆,沒人知道他究竟多少歲,十三年前他就是這副模樣,如今還是這副模樣。”
宮聿琰小聲地對初瑟提醒道。
初瑟小幅度地點了點頭,以示自己知道以后,便在體中悄然運轉起妖力。
仔細地打量了一眼張隆,然后不甚在意地笑了。
骨齡已經七十三歲了,至于為什么還能保持這么年輕,那是因為他修仙。
看這模樣,他應該是在三十歲左右的時候筑基成功了。
按照修煉的標準來說,他的天賦其實已經算不錯的,更罔論是在這樣一個靈氣缺乏的普通小世界。
這樣的人,放在靈界,那可能會是一個天才。
只可惜啊。
在這種靈氣匱乏的小世界里,他終其一生都只能在筑基了。
瞧他現在,用了四十多年的努力,也就只從筑基初期爬到了筑基中期。
“兒臣參見父皇。”
宮聿琰對著皇帝躬身行禮。
皇帝正在和張隆下棋,對宮聿琰的行禮根本就是視若罔聞。
初瑟卻是老神在在地站在宮聿琰身邊,既不下跪,也不行禮,只用一種十分意味深長的眼神盯著張隆看。
筑基中期的靈氣,少是少了些,但也聊勝于無,若是殺了他,抽干了他的靈氣和他的生命力,對她多少也是有些好處的。
張隆被她看的莫名背后有點涼,面露不虞地抬頭看向了初瑟,正想要出口訓斥,結果視線在觸及到初瑟容貌的那一瞬間,原本已經張開的嘴巴瞬間張得更大,眼中閃過明顯的驚艷和欲念。
初瑟蹙了蹙眉,有些嫌棄。
一沒有元陽,二長得又不好看,全身上下就那一點指甲蓋的靈力對她還有點用,也有膽子用這種眼神看著她。
她身上的寒意太重,重到連張隆都忍不住地克制了一下自己的眼神,顯得沒有那么露骨。
然而等到自己做完這些行為以后,又很疑惑地皺起了眉,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做。
明明就是一個女人,而且他不管怎么看,也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女人,就算氣場強了些,也不可能有那個力量與他對抗的。
“臣妾見過皇上。”
“皇上,父親。”
兩道女音接連響起,初瑟偏頭看了一眼。
兩個容顏各有千秋的女子就站在皇帝和張隆的棋盤邊。
站在皇帝邊上的那個女子,一襲茜色宮裝,頭梳飛天髻,與她相似卻不及她有神韻的那雙狐貍眼正時不時地暗中瞪她。
初瑟懶洋洋地往宮聿琰身上靠了靠,狐貍眸半抬,沖著她勾了勾手指,挑釁的意味明顯至極。
這女人能因為和她撞了衫就這么一直瞪她,那她當然也可以挑釁她了。
那女子瞬間就氣紅了臉。
“陛下,這女子在御前竟然如此放肆,這樣不知規矩的人您一定要嚴懲才是!否則往后這后宮豈不是要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