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在唐曉芙膏傷口周圍,用棉簽沾上酒精稀釋,然后撕掉膏藥。
唐曉芙一陣肉痛,好端端的冷敷膏還沒貼上一天,又被護士撕掉了。
膏傷撕掉后,傷口周圍粘乎著一層黑乎乎的藥膏,其間還夾帶著血跡,但已經干了。
王主任松了一口氣,還好傷口沒有他想像中的發炎,潰爛。
他用棉簽沾上酒精一層層的清洗掉藥膏,露出了唐曉芙結痂的傷疤。
“小唐的傷口怎么快就愈合了?”王主任驚訝的自言自語,一臉難以置信。
他推了推眼鏡,再次低頭湊近唐曉芙的手腕,特意用手指按壓那道暗紅的傷疤。
王主任確認不是藥膏粘乎在上面,傷口是真的愈合了。
他站起來,對站的一旁的金承東道;“金秘書,小唐的十指傷口已全部愈合了,就是左手腕,這道比較嚴重的傷口,也快愈合了。”
“不可能,哪有這么快?手有沒有骨折?要不要拍個片?”
金承東不相信,咋天在秀水農場,他可是親眼看見她雙手被繩子割得鮮血淋漓。
尤其是左手腕,斷點被繩子割斷了。
就在昨天下午,唐曉芙給顧奶奶療傷吋,左手還包著滲血的紗布,吊在肩膀上。
雖然金承東知道唐曉芙會針灸術,但不可能會好得這么快。
“真的,難道是小唐自己治好的?”
金承東也走過來,看了一會兒傷口,見她雙手十指,早已恢復了往日的蔥白手指,只有左手腕還留著一道暗紅的傷疤。
護士也說道;“像這么深的傷口,必須要動手術縫合傷口,至少要七天才能拆線,完全康復至少要半個月以上,小唐恢得這么快,也真是個奇跡!”
“我從事創傷科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看見,傷口自愈能力這么強的人。”王主任笑著搖頭道。
“金秘書,王醫生,我傷得本來就不是很嚴重,只是流血比較嚇人而已,再加上我年輕,自愈能力比較強,又貼上了柏彥哥的冷敷膏,好得就更快了。”唐曉芙笑道。
“顧氐藥行冷敷膏?”王主任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顧奶奶胸口被鐵砂所傷的傷口,縫針手術非常好,手術堪稱完美,不知體內鐵砂是否全部取出,要照X光透視才能知道。”
那邊顧奶奶房間里,秦牧取下手套,他剛才已檢查顧奶奶的傷勢,傷口愈合狀態良好,病人呼吸脈搏正常。
一會兒,放射科醫生又來向秦牧報告,“秦醫生,剛才給顧奶奶拍了胸透,拍片結果報告單出來了,顧奶奶體內的鐵砂,已全部取出,沒有異物。”
“真是不可思議,小唐不用拍片,僅憑肉眼判斷,就能準確取出顧奶奶體內的鐵砂?”秦牧自言自語。
秦牧跟顧柏彥從羊城出差回醫院時,見醫院的同事議論紛紛。
談論金秘書長的外孫出車禍,快死去了。
連顧神醫都無能為力。
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伙子,用一手出神入化的針灸療法,讓孩子起死回生。
秦牧有一種預感,救活虎子的年青小伙,很可能就是抗洪小英雄唐曉芙。
于是,秦牧問坐在顧奶奶身旁的顧柏彥;“柏彥老弟,小唐在哪間房子療傷?”
顧柏彥指往自己房間,“金秘書陪著王主任,正在給她療傷。”
秦牧一聽,迫不及待地朝顧柏彥的臥室走來,他要親自跟她談一談,跟她探討其神奇的醫學。
不然,以他正常的人類思維,無法琢磨,無法想像,唐曉芙這深奧而神奇的醫術。
可是,當秦牧推開顧柏彥的臥室門時,唐曉芙早已悄悄遛走了。
唐曉芙見顧奶奶病情穩定,傷口也在愈合當中,便放心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