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將軍走了!”楊萬春雙眼失去聚焦,茫然的回答道。
“噗!”淵太祚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這并不是傷心乙支文德的死,而是對未來感覺絕望,乙支文德一死,可以說把他所有報仇的希望都弄沒了。
看著已經跪了下去的楊萬春,淵太祚眼珠不停的轉動,想著一個大膽的計劃。
楊萬春不可靠,也守不住,就連乙支文德都失敗了,淵太祚不認為高句麗還有誰能幫自己。
“只能自己動手!”淵太祚心里暗自思索道,隨后也沒和楊萬春告辭,悄悄的出門離開了。
回到家中,淵太祚立即讓人去請來仲子衿。
“仲家主快快請坐!”淵太祚熱情的招呼道,還親自拉著仲子衿落著。
仲子衿估摸著淵太祚的用意,一面笑著客套一番,一面不動聲色的喝茶。
“呵呵!實不相瞞,今日冒昧請仲家主前來,實在是有事相求。”淵太祚干笑兩聲說道。
“哦!在下還能幫什么忙的?要知道我可是無權無勢的。”仲子衿笑瞇瞇的說道。
“嘿嘿!仲家主何必謙虛,誰不知道你與鄒長鳳熟悉。”淵太祚半瞇著眼睛說道。
“淵家主可別亂說,仲某可是清清白白的,和遼東一點關系都沒有。”仲子衿連忙擺擺手說道。
“仲家主不用忙著拒絕,先聽我把話說完。”淵太祚說道。
“淵家主請講。”
“乙支文德死了!”淵太祚淡淡的說道。
“什么?”仲子衿驚訝的站起來問道,隨后冷靜下來繼續問道:“多久的事情?”
“就在剛才,這會消息應該被楊萬春封鎖了。”淵太祚回答道。
“封鎖消息,這并不奇怪,一但傳出去,恐怕更加混亂;不過老將軍這個時候走了,真是讓人難過又擔心啊!”仲子衿一臉憂心忡忡的說道。
“高句麗完了!莫非仲家主認為楊萬春能守得住國內城嗎?”淵太祚冷冷的說道。
“淵家主你是何意?國內城還有十多萬人馬,守上一年半年,還是沒有問題的。”仲子衿沉默片刻問道。
“仲家主何必自欺欺人,如今城里人心惶惶,想要守住,怎么可能,更何況你認為還有援兵?”淵太祚反問道。
“淵家主什么意思就直說吧,仲某腦袋笨,猜不透你的意思。”
“某想要投靠遼東,還想請仲家主牽線搭橋,事后必有重謝。”淵太祚正容說道。
“這事某無能為力!”看著一臉認真的淵太祚,仲子衿又是一陣沉默,隨后說道。
“以后淵家以你馬首是瞻!”淵太祚突然說了一句,加大了籌碼。
仲子衿一陣心動,不過還是艱難的搖搖頭說道:“這事真的辦不到,畢竟你們父子三代,死了兩代在他們手中,這沒人會相信的。”
“可我是淵家的家主,還得為淵家160口人的安全負責,某別無所求,只想要求一條活路!”淵太祚悲傷的解釋道。
“這事在下盡力而為,會寫一封信給王爺解釋一下。”仲子衿心有戚戚,贊同的點點頭說道。
“不但如此,某愿意打開城門,引大軍入城!”淵太祚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