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和死寂之中,曼施坦因忽然伸出了手點亮的手機,在通訊記錄中連續99+次未撥通電話的記錄上按了一下,跨洋電話迅速撥打而出,數秒后“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提示音響起。
“諾瑪。”施耐德說。
“馮·施耐德教授。”中控室里響起了諾瑪知性的人工智能女聲。
“匯報情況。”
“暫時無法建立與行動小組的聯系,聯絡任在構建中。”
“繼續搜索他們的行走,調查所有當地的監控錄像,找到他們的痕跡。”
施耐德下達命令之后,又看向曼施坦因,再度撥打出的電話同樣無法接通...這樣的過程他們已經進行數百次了,也就是說三個教授守在手機前連續撥打了數百次電話,但卻從未有一次成功聯系上對面。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曼施坦因沙啞地說。
“如果你的預感是我在未來半小時內會猝死,那么你的預感應該是對的。”古德里安干巴巴地說道。他的嗓音現在跟施耐德一樣嘶啞,讓老年人熬夜是一件要命的事情,就算他這個老年人是個混血種,那起碼也會要半條命。
“我們已經十五個小時聯系不上他們了。”施耐德看向掛斷電話的曼施坦因。
“我知道。”曼施坦因嘶聲說。
“十五個小時,曼施坦因,無法建立任何有效的聯絡。”
“我知道。”
“不是受到干擾,而是他們拒絕跟我們建立信息通道,拒絕了跟本部通訊。”
“我知道!”
“也許我們該如實上報中國的專員小隊已經失去聯絡了。”
“不!我說了,我知道,再等等!”曼施坦因忽然扭頭盯住施耐德。
“曼施坦因,你應該知道這不是簡單的斷聯情況...你得承認,林年一方在十五個小時前忽然主動切斷了跟學院的所有聯系,甚至就連諾瑪‘專員保護條例’的監視他們都一口氣進行了屏蔽,且暴力拒絕了學院嘗試進行重建的信息橋梁...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按照執行部手冊的條例,他們那邊已經可以判定為...失控了。”施耐德沒有因為曼施坦因的語氣而感到憤怒,反而放低了聲音平緩有力地講著他的看法,鐵灰色的眼睛倒影著光頭老人焦躁不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