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掌完后,他又放下了手安靜了幾秒,“所以我總覺得真可惜上次他回老家的時候,你沒能跟著一起去。”
“交易晚會那次?”曼蒂抬眼看向他,“就算我在現場好像也改變不了‘太子’的意愿誒,水蛭固然是好東西,但以他的性格沒當初把這玩意兒切片塞進paco嘴巴里都算脾氣控制得當了。”
“不不不,我不是指這個,毀掉水蛭還不至于讓我可惜,比起‘太子’一只水蛭又算是什么東西?那種東西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如果‘太子’愿意,我甚至可以給他拍個多米諾牌骨讓他推著玩兒。”他饒有興趣地笑著說。
“那您在可惜什么?”
“有一些事情超出了我的掌控。”他說。
曼蒂微微抬頭,看向對面的人,而這時他發現對面的人也在看著自己。
“沒有什么事情超出過您的掌控。”她說。
“我有沒有跟你提過,我一直想找一個人,但這么多年了,卻從來都沒找到過她?”
“是的您提到過。”
“那事情就很顯而易見了。”他微笑說,“只有一直超出我掌控的人,才能繼續重現這種奇跡。”
“她做了什么?”曼蒂凝神問。
“她送了一把刀給‘太子’。”他說。
“那把菊一文字則宗?”曼蒂皺眉,“我一直以為是您的手筆...”
他擺了擺手,“算了,就當是她許久不見的一次挑釁吧,很多人認為我借著那次交易晚會向所有人宣告我登至臺前,而她也做了同樣的事情,只不過是獨獨向我做出了宣告罷了。”
“您準備怎么做?”
“給她一次敲打吧,如果可以的話,就殺了她。”他說。
“可這件事您這么多年來從來沒有辦到過,怎么忽然就...”曼蒂悚然抬頭看向他。
“最近找到了個有意思的棋子。”他伸手在棋盤中黑方的‘象’上推揉了幾下,“可能這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機會。”
“您要親自動手嗎?”曼蒂垂首了下去,渾身漸漸緊繃了起來。
因為她知道一旦對面人的回答是肯定,那么就代表著這一場下了太長、太長的棋局即將收官了,而在收官前總會有一場慘烈的腥風血雨,造就血流漂櫓。
“不。”他隨后的回答讓曼蒂頓了一下,“我準備讓你來。”
曼蒂頓住了,“我?”
“再過一段時間就是你的生日了。”他微笑說,“這項榮譽就賜給你吧。”
“這...”曼蒂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好了,呆呆地坐在那里。
“動手的時間會在你生日的當天。”他說,“到時候具體該怎么做,你會知道的。”
曼蒂沒有拒絕,因為她知道,這是一道御令,無論她的想法態度如何她都只能沉默著接下,即使等待她的大可能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