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席?”
“中國的傳統習俗,人死了之后會有一場喪席,全村老小,親朋好友都會來吃上一兩筷子代表哀悼。”
“他們大概不會想吃到你的席,他們怕你死了,因為他們還有問題想問你。”昂熱將切好的蘋果遞給了林年。
“什么問題?”林年單手接過切好的蘋果,右手牙簽一塊一塊地戳著吃。
“你在卡梅爾小鎮里對同伴動了刀子。”
“愷撒他們四個么?殺了他們也不影響什么吧?利用‘蛇’接入‘夢魘’的闖入者死亡之后只會被強行逐出領域,并且伴隨著一些輕微的可逆性腦損傷,花點時間就能調養過來。”
“殺了他們這件事不是問題,問題在于你為什么要殺他們,調查組想知道你的動機。”昂熱雙手交叉在了雙腿中間微微佝僂著腰仰視林年,“卡梅爾小鎮疑點有很多,比如至今我們沒有找到釋放言靈的兇手,最初被懷疑的那個危險混血種已經被排除了,那么總得有一個人釋放出那個超規格的言靈。但我們最后卻沒有找到他,而最后干掉他的人是你,可你在做出解釋之前就昏迷了,調查組的盤問只能擱置。”
“現在我醒了,被擱置的事務就重新提上議程了。”林年咬著蘋果說,“他們還有什么問題嗎?”
“他們對愷撒和楚子航進行了催眠,導向問出了最后的實情,在他們口中你像是在領域中一直保持著記憶,從未受到過言靈的影響迷失自我,這也是調查組想盤問的一個疑點。”昂熱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年,“當時你還沒有像現在一樣。”
“像現在一樣?”
“這點暫且不提...從上次濱海城市脫離諾瑪監控開始,校董會就懷疑你隱藏了一些事情,他們想借此發揮,對你進行一次盤問。”
“最壞的情況是什么?”林年抬頭。
“調查組還在路上你就開始考慮最壞的情況了么?不想著找一些借口糊弄他們一下?”昂熱笑了笑。
“沒什么,我只是好奇校董會的底氣到底有多足,器量到底有多大。”林年低下頭,“讓他們來找我啊,我保證一句話都不說,從頭沉默到尾,他們有種就把我也關進去,如果沒種的話就滾遠點,少在我面前晃悠。”
“年輕人有脾氣是好事。”昂熱輕輕摁了一下林年的肩膀,“我大概明白你的想法了。”
林年咬碎了嘴里的蘋果,咀嚼出果肉汁水吞咽下去后說,“切爾諾貝利那邊現在是什么情況。”
“一所獨立于主權國家和聯合國的私營監獄,中央監控系統、熱紅外探測器、計算機管理系統主流的尖端監獄能想到的它都有,占地面積廣闊利用墻壁隔絕了內外,對外放出的幌子是核輻射的勘察所和研究所,但實際上那是所有觸犯法律和規則的混血種最后的去留底。”昂熱淡淡地說。
“秘黨全權運營?”
“不盡然,秘黨只占了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剩下的部分由一些分布世界各地的混血種家族和集團掌控,這間監獄背后牽扯到的利益很大,算是一塊眾所周知的肥肉,在虎視眈眈中安穩運營到了今天。”
“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應該有絕對的話語權了。”林年說,“所以這間監獄還是由秘黨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