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面前年輕男人第一次拍出照片時,她看見照片里的人影一下子就想起了上午時候的那段回憶,那是以個穿著巫女服懷里揣著一個黃皮鴨子還拖著個銀色行李箱的紅發女孩找上了她,十分生澀地用筆記本寫字問路。
女孩語言障礙的緣故讓她印象很深刻,在看見這張照片的瞬間她就想起了有這么一回事,她還記得她微笑地問這個女孩要去做什么?對方雖然臉上沒有太多表情,但筆記本上留下的卻是越于紙上的興奮和高興,說是要去找她最好的朋友了。
“我們只是想找到她,她是我們的人,請你不要讓我為難,我不想做出一些偏激的事情。”年輕男人盯住熏說,“我能看出你現在在拖延時間,如果是因為她還在機場內,你想給她躲藏的時間,那我可以告訴你你做的事情沒有任何意義,我們會直到找到她才離開。而如果她是已經離開機場了,你想給她拖延更久的逃跑時間...”
年輕男人話說到這里就住口了,看向了一旁惡鬼一樣的男人,對方輕輕點頭就走向了熏的柜臺。
“我說...我說...”熏終于忍不住了,在那只粗糙的大手抓住自己后領之前小聲求饒,“她在半小時前離開了,跟另外一對從紐約而來的亞裔男女一起走了...”
“亞裔男女,其中一個人的長相是不是這樣的。”年輕男人有掏出了一張照片遞過去,熏看了一眼后,縮回頭不停地點頭確認是的。
在年輕男人身邊的男人看了一眼照片上的男孩,瞬間臉色就抽了抽抬頭說,“少主...真是他?他為什么會...”
年輕男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噤聲,收回兩張照片后又問,“你知道他們準備去哪里嗎?”
“我...不知道。”
“你現在說話時的心率和最開始時說謊沒見過她時達到了一樣的峰值,不管你信不信我可以知道你在撒謊,我重申一遍,我沒有太多時間在這里逗留了。”年輕男人伸手按住了熏的肩膀強行讓她看向了自己的眼睛。
熏想逃開對方的視線但卻做不到,在四目相對時,那雙蝎子似的眼眸終于刺破了這個女孩的逞強:“對不起...對不起...她說她...她要跟朋友一起去大阪看櫻花...”
在得到想要的消息后,年輕男人立刻收回了手,輕輕點頭低聲道了一句,造成工作不便的麻煩了真是抱歉,轉頭就走向了大廳,但在離開前又多看了一眼地上蜷縮著的男人。
‘“真他媽是個軟骨頭...”一旁他的兇狠狗腿子立刻會意走上前去又給了一腳,轉頭看向柜臺后的熏,在對方兀然站直發抖中說了一句跟男人同樣的致歉話后,轉身冷著臉唾了地上的男人一口組里罵罵咧咧地快步跟上了前面的年輕人男人。
機場內響起了一聲尖銳的手吹口哨聲,站滿出入口的暴徒立刻轉身撤去,所有黑色的影子像是退潮一樣消失露出了窗外明亮的陽光,在柜臺后癱軟跪坐的熏的注視下,那個不怒自威的年輕男人終于推開了遙遠大廳的玻璃門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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