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可不會慣著你啊,女孩子在外面多留點心眼,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這個道理是你以前教我的。”林年坐在了林弦身邊的一個蒲團上,正好隔在了源稚生和女孩的中間。
“你漏說了后半句話哦!”林弦伸手就攔住了林年的脖子嘿嘿笑著說。
“是,是,壞人很多,你除外,姐姐除外。”林年拿起林弦盛酒的碗,喝了一小口里面剩下的燒酒檢查度數,發現度數并不太高后才較為安心了,倒也干脆地把最后一點酒也全部喝了,順手打掉了背后一旁試圖摸向蒲團后燒酒瓶的那只躁動的白嫩手臂。
被姐弟情深逼退的源稚生微微調整坐的位置,向后挪開了一兩個蒲團,扭頭看向不遠處醒神寺鳥居后的和室拉門,換上了巫女服的女孩正在本家下屬的幫助下換上木履,就連換鞋的時候視線也時不時抬頭瞅向這邊,急不可耐地要奔赴而來跟大家坐在一個桌子上。
“晚餐這么豐盛?”
源稚生一旁,林年主動開口搭話了。
這應該算得上是這次來到日本以后他跟本家的少主第一次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說話,起的話頭也不算有營養,但勝在和平不會因為觀念和立場吵起來...總不能吃個生魚片還得有黨派之爭。
“和令姐打賭輸了,自然有了這一頓晚宴,不然今晚的晚餐應該定在惠比壽的ChateauJoelRobuchon。繪梨衣在回來后一直不怎么開心,原本是準備帶她去喜歡的餐廳吃一些好吃的。”源稚生平靜地說道。
“那家老派的米其林三星?在計劃里我們倒是準備去那兒一趟,位置都訂好了,聽說是除了巴黎之外的全球唯一店。”林年拿起了桌上的筷子倒頭戳整齊,伸向了桌面夾了筷子冰鎮新鮮的藍鰭金槍魚,放到了碗中輕輕沾了點檸檬汁和芥末醬油,“不過先不說這個,我比較好奇我不在的時候你們都在聊些什么有意思的東西?”
“沒什么特別有意思的話題。”源稚生說(在他的視角來看,林年背后的林弦不斷伸手劃脖子示意他‘卡住’這個話題),“只是單純對以前一些事情懷念。”
“你們一個日本人,一個中國人,能對以前的事情有什么懷念,懷念二戰的時候老祖宗一輩是怎么在壕溝里摔跤的嗎?”林年對源稚生的托辭抱以懷疑。
源稚生也沒回懟這句頗有挑釁意義的話,主動側開了視線避諱這個話題...這個舉動不由就讓林年眼睛瞇得越發小了,直覺告訴他在他處理事情的時候,自己老姐和這位本家少主好像聊了什么見不得人的話題。
“只是單純地聊聊天而已,本家還沒有下作到對本部學員的親屬進行拉攏和許諾。”源稚生還是這么簡單地解釋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