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搜一次身,下了他的刀子讓他自己一個人上山。”提克里提揮了揮手,小孩隨即拎著汽水轉身就跑出了涼棚不見了。
約莫十分鐘后,涼棚外有人進來了,腳步聲很平緩,走進來的是一個年輕的男孩,穿著一身絕不像是混跡貧民窟的白襯衫,在貧民窟里沒什么東西是絕對白色的,純凈幾乎與這混亂之地絕緣了,敢穿著這身衣服走進這里來的人不是傻子就是背后有依仗。
男孩的白襯衫領口略微敞開著露出里面被太陽曬得略顯古銅的皮膚顏色,脖子上帶著一根項鏈末端吊著個不知什么動物的骨角,他走進涼棚后就站住了腳步看著遠處打著游戲機的提克里提。
提克里提轉頭了過來看了一眼男孩,然后微微怔了一下,因為他認出了這個男孩是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開口,“哦,原來是你...你居然回來了?”
走進涼棚的林年沒有回答他左右打量了一下涼棚里的愜意布局,像是自己家一樣走到了提克里克身邊彎腰從箱子里拎出了一瓶汽水,拇指一翹就打開了瓶蓋。
“所以,你見到了拉曼·扎瓦赫里?”提克里克看見林年后不再有心思玩游戲機了,像是見到死人活著重新爬到他面前一樣饒有趣味地坐在了沙發上。
“沒有。”林年喝了半口汽水說。
“你沒有到‘塔班’的基地?”提克里克挑眉。
“到了。”
“那你在那里做了什么?”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
“哦?我只是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是怎么活著回來的。”提克里克微笑了一下沒有因為對方的語氣而感到惱怒,“方便的話能給我講一下嗎?”
“做完工作自然就回來了。”林年低頭看著手里的汽水瓶,輕輕用食指敲了敲嘗試他的硬度。
“哇哦!”提克里克看林年的表情也變得有意思了起來,“被我送到那里去后還能活著逃出來,你是特工?CIA的人還是MI6的人?”
“我長得像美國人或者英國人嗎?”
“不像,但那他們從來不忌諱用外籍人員。”提克里克躺在沙發上看著林年,“所以,你去而復返,死里逃生后不回你的老窩去,為什么又跑來找我了?”
“解決我們之間的交易問題。”林年看了看汽水的玻璃瓶。
“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么交易問題。”提克里克攤手無辜地說道,“我做生意從來都是一手交錢一手處理,從來不會拖欠。”
“我們之前約定好的交易是,我付三萬美元給你,你把我介紹給‘塔班’的高層組織,約見他們的領導見面。但我發現我到達‘塔班’的時候是以一個待處刑的囚犯身份被押送過去的,一下車就被人用槍指著腦袋...”林年看向提克里克說道。
“...三萬美元還不夠我換兩臺新的彈球游戲機,愿意付這冤枉錢,我也十分仁至義盡地送你到了‘塔班’的內部這已經夠意思了吧。”提克里克攤手,“而且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之前你的要求是三萬美元帶你去見‘塔班’的高層組織吧?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處刑時恐怖組織的高層可是會親自出現進行處決觀禮的...我可以沒有騙你的錢,答應你的事情我是做到了的。”
“不用說這么多解釋了,你違約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一開始打的準備是收錢然后把我賣去當某個人的替死鬼,或許你還收了那個我代替的人的保護費,一件事賺兩邊的錢。”林年看向提克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