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感到了欺騙,所以怒氣沖沖地來找我的地盤,找我對峙,而且還沒有帶任何的武器?”提克里克左腿翹在沙發上有意思地看著這個男孩。
“我不喜歡被人欺騙——或者說卡塞爾學院不喜歡被人欺騙,雖然我完成了任務,但還是收到請求來你這里跑一趟...你是情報部的人介紹給我的,任務過程在你這個環節出了偏差自然我就要代表情報部的人來質詢你。”林年說,“也還好這次接受任務的人是我,如果是其他人想從基地里闖出來是要付出代價的,以后執行部的專員們跟情報部之間溝通更是會出現信任危機。”
“卡塞爾學院...嗯,是的,好像之前是這么個東西聯系我做這筆交易的...所以呢?”提克里克拿著汽水瓶輕輕敲了敲墻壁,“你要找我討個公道?不知道是哪個組織的特工朋友?”
“是的。”
“怎么討?”提克里克把汽水瓶放在沙發下好整以暇地看著涼棚里握著汽水瓶的男孩。
“‘塔班’的事情我已經解決完了,但由于你做事的偏差,讓我沒能抓到活的人,只能帶回去一具尸體,校方那邊很不滿意,所以你要負一部分責任。而情報部的意思是要讓這件事以儆效尤,畢竟比起你們我們才是真正的恐怖組織,只有我們欺騙別人的份,沒有別人欺騙我們的份。”林年解釋說,“聽起來有些雙重標準,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你來是為了殺了我?”提克里克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對,就是這個意思。”林年點頭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
提克里克突然從沙發的隔層下抽出了一把槍對準了林年的臉,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變為了森冷,“好吧,現在我確定你是腦袋出問題了。”
這里是貧民窟,阿富汗最大人口販賣、情報交易頭子的基地,一個手無寸鐵的人走進來當著他的面說要干掉他?這種玩笑可以開,但開出口的時候也得做好腦袋開花的準備。
“扣下扳機。”拿著汽水瓶林年說。
提克里克微微瞇眼,而林年看著對準自己的槍口也重新重復了自己的話,“扣下扳機,給我一個殺你的正當理由。”
“這么想死?”
“你就這么認為吧,宰了拉曼·卡卜多拉后我這次的任務就宣告完成了,但就因為你這檔子事情才耽擱我又得來這邊跑一趟。”林年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處理完你我的所有任務就結束了,今天下午我還有飛機票回學院。”
“如你所愿。”提克里克覺得這家伙瘋了,在林年的注視下干脆地扣下了扳機...但卻沒有槍響聲響起。
提克里克的面前林年站在原地動也沒有動,平淡地看了他一眼轉頭就走離了涼棚消失在了陽光下。
在他身后沙發上的情報販子忽然感受到了窒息般的痛苦,他下意識就捂住了自己的喉嚨摔倒在了地上,在他的嘴巴里居然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光滑透明的瓶底...整個汽水瓶都被塞進了他的喉嚨里,他痛苦地想要把瓶子拔出來但很顯然這玩意兒已經塞到他的喉管里了。
沒有槍響自然沒有引來涼棚遠處巡邏的人的注意,林年在陽光底下越走越遠,而涼棚里倒地想要求救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的提克里克臨死前才注意到自己倒在地上的眼前豎立地放著一顆子彈和一個完整的彈匣,以及一枚半朽世界樹的校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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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矮山,直到下到山底取走了寄放的菊一文字則宗上了一輛皮卡車后,背后的矮山上的暴徒們才發現自己首領斃亡的事實,一時間槍響和混亂的大罵聲籠罩了整個矮山,但這都已經不是林年該關心的了。
任務就是任務,情報部讓他抽空解決一下這個不怎么老實的人口販子,他下手也特別地干脆利落,解釋來龍去脈,初步進行示威,以及讓對方和對方遺留下來的勢力明白那刻著世界樹校徽的組織不是他們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