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別的工作要做吧?”金發女孩指了指江下意識不言而喻,“需要我幫忙嗎?”
“我還能動。”林年在水中舒展骨骼,注意到了周圍斃亡次代種的鮮血沒有流到自己身邊的異象多看了金發女孩一眼,“你做的?”
“‘洗禮’固然可以讓你的血統更進一步,但次代種血統還是免了吧。”金發女孩說,“太次了,怎么也得換上康斯坦丁或者諾頓的龍血,到時候我脫干凈跟你一起洗白白...哦不,是洗紅紅。”
林年別了他一眼,但也沒說什么,接過了金發女孩拋來的暴怒,游向了遠處的摩尼亞赫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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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佩玖沖到甲板上時,正好看見林年登船,渾身上下的甲胄在身后血色浪濤震起的拍擊下發出了脆響聲,片片剝落在了地上,那是被炙烤報廢的鱗甲,一落地受到撞擊就龜裂成了硬殼。
在掉落的鱗片之下露出的是微微發紅的皮膚,就跟金發女孩說的一樣,就算有鱗甲保護他還是被燙傷了,燙傷等級大概在一度到淺二度的程度,沒有肉眼可以見到的水泡,但有些微微浮腫。
“衣服!”江佩玖往船艙里喊了一句,隨即塞爾瑪抱著一疊船員的衣服跑了出來,在林年上半身的鱗片剝落完全之前遞了過去。
林年套上了衣服褲子,在船艙內探出的如敬鬼神般的視線中徑直走向了船頭前,把撞擊到船舷邊上的青銅匣提了回來,一并拿回來的還有角落里藏著的司南,這個被江佩玖千叮嚀萬囑咐別丟了的煉金道具在林年去拼命之前就被取了下來,不然以次代種那君焰的高溫說不定得把這玩意兒給徹底報銷掉。
“收好他,之后可能還會有要用到的時候。”林年交還了司南后,又把合上的七宗罪遞向了塞爾瑪,塞爾瑪接過之后看了一眼林年手里提著的暴怒下意識問,“你手里的這把...”
“還有用處。”林年說,也就是這個時候船艙里才恢復一些體力的酒德亞紀已經蒼白著臉沖了出來險些摔倒。
林年看了一眼亞紀知道對方想說什么,直接搶先說了,“葉勝還在水下,龍王的‘繭’在他身邊,我得去取回來。”
“他的氣瓶儲存量不多了,還能撐五分鐘左右,時間很緊。”江佩玖快速說,“我把他和亞紀在青銅前殿拍攝到的穹頂圖發回到了本部,那邊應該在緊急召集學員進行破譯,希望能解開青銅城的地圖。”
“水下還有一只龍侍。”
江佩玖愣住了,與之一起愣住的還有塞爾瑪和酒德亞紀,后者差些要暈厥過去,嘴唇發白死死地盯住林年想聽見他嘴里再出現“猜測”和“可能”的詞。
但很可惜,林年并沒有再說什么了,他只是簡單地陳述了一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