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人小姐姐說孩子找到了,姐弟現在都很安全,但周少校擔心他們在見到那個小女孩在那晚的經歷后會出現應激反應,所以在被關禁閉之前安排我把他們暫時送回了孤兒院,讓他們在自己最熟悉安心的地方調整一下心態。
軍人小姐姐的回答讓我定神了下來,直到最后也沒能見到那個“不存在的弟弟”讓我感覺有些可惜,但我還是撓了撓頭說孤兒院那邊的院長和員工都說不認識那小女孩的弟弟,這會不會是個問題。
軍人小姐姐說沒必要擔心,那群孤兒院的人出現記憶錯亂全都是因為“真言術”的緣故,釋放“真言術”的混血種已經伏誅了,被周少校剁掉了手腳打斷脊椎送回家族審問,那些影響到孤兒院以及其他幫兇的“真言術”自然也解除了。
在對方三言兩語解釋了一下“真言術”的原理后,我大概也眀悟了這是個什么東西,按這么來說的話我之前能看到的那張有紅點的地圖也是“真言術”的一種,細問之后才知道這個能力叫做“血系結羅”,對龍類血統有著敏感的反應,范圍巨大并且能確定方向。
知道我的“真言術”后軍人小姐姐似乎微微有些訝異,因為按她的說法來講這種“真言術”對混血種的血統要求還蠻高的,以我的血統純度能在危機關頭強行覺醒釋放出來真是奇跡。
我沒吭聲,因為我知道我知道血統覺醒可不是因為什么生死存亡之際,我隱約覺得這件事情最好還是先瞞著,事后有機會了解更多一些再考慮跟表哥說說。
軍人小姐姐看著有些惘然的我平淡的告訴我這一次事件里其實還有很多疑點的,比如倉庫里那個差點殺了我的混血種男人的來歷。
審問的過程很不順利,大刑伺候甚至連逼供類型的“真言術”都用上了,最后只在對方口中挖出了一個“黑天鵝”的關鍵詞,說出口的時候還是用的字正腔圓的日語!
周家的“媧主”在得知這件事后思考了半個小時,之后就說這件事情就暫時查到這兒了,反正人已經抓了,我們周家自古都是守住自己的地界,沒必要跨洋渡海去別人的地盤找事情,反正事情已經結了,人沒被帶走,那暫時就這樣吧。
軍人小姐姐說到這里的時候表情也有些微妙,她說周少校說他也是頭一次看見“媧主”這種樣子。
但其實根據周少校的說法來看,“媧主”當時的反應比起“怕事”來形容,不如更應該說是“怕麻煩”,感覺事情沾了“日本”和“黑天鵝”這兩個詞就跟棍子沾了屎一樣惡心程度呈幾何倍上升,所以才撒手不想管了,連帶著那對孤兒院的姐弟都沒興趣見了。
到這里這件事也就這么草草的算結了,那個作案的混血種大概率活不了了,也算是給了老黃的死一個交代,軍人小姐姐說周家也會酌情體恤受害者的親人,畢竟這件事是出在他們周家的管轄范圍內的。
我沉默了一會兒后點了點頭問那之后怎么辦?你們告訴了我這么多就不怕我哪天喝酒嘴瓢泄露出去了?軍人小姐姐詫異地看了我一眼,說你不會還想著痊愈出院后回去當輔警吧?
我抬頭起來看向她的一雙清澈凌冽的美眸問要不然呢。
軍人小姐姐收回視線斟酌了一下言辭然后告訴我,我的現在血統也算是蘇醒了,除非周家上面別有安排,不然一般是不會放我一個人在管轄范圍外活動的。
剛蘇醒的混血種行走在社會在天生優勢大于群體的情況下很容易出現心性不穩狼入羊群的情況,這是對普通民眾的不負責,我是周家的子弟更該受到管控。
我聽后滿頭大汗連忙說哪兒能啊,好歹我也當了這么多年輔警誒,輔警也是警察好吧,人民公仆,我血統蘇醒了最多變成人民公仆plus版本,社區安定程度都得因為我上升好幾個百分點。
軍人小姐姐安慰我說家族監控是肯定有的,大概率我會受到一段時間的管制直到心理評估通過后,到時候的去留就隨我自己的心意了,我想去當輔警也沒人攔著,想干點別的也可以跟家族說一聲好安排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