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見她這一席話后漸漸靠在了床頭前,心里想,嘿呀,這是二十五年苦日子終于讀熬過去了嗎?現在好日子終于來臨李!
見到我情緒緩和下來了,軍人小姐姐的工作也大致結束了,她沒說她的身份我大概也猜得到她也是“混血種”的一員,應該級別還不低,能替我表哥向我傳話說不定以后還得變成大嫂?
在軍人小姐姐離開之前我盯著她的背影看了老一會兒…不是我覬覦未來大嫂啊,而是出于對我表哥為人正派的印象,我覺得他應該是不會對自己的下職出手的,職場戀愛可是大忌啊!
我多嘴問了一句軍官姐姐怎么稱呼?以后還能見著面嗎?
軍人小姐姐扭頭看了我一眼,頓了好一會兒才搖頭說,
“我還以為你認出了我呢?”
我被這句話怔住了,盯了她老一會兒,那挺拔和英氣的漂亮臉龐不斷在我記憶里進行人臉匹配可就是對不上號。可能是我發愣的時間太長了,軍人小姐姐也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是哦,周京哲你忘了啊,小時候我們還一起在你表哥家里打過游戲的!
她這么一說我忽然就反應過來了,下意識往大腿上拍了一巴掌,然后疼得自己齜牙咧嘴的,一邊抖一邊指著她驚訝喊,我去,周炎炎是你啊!
周炎炎,小時候我表哥的跟屁蟲之一,如此我算大號跟屁蟲那她就算小號,經常因為跟我搶不過表哥而眼淚汪汪鼻涕糊一臉惹得我經常挨我爸揍,沒想到當初的鼻涕蟲居然出落得這么英姿颯爽、亭亭玉立了。
我心里釋然了,說難怪我當初搶游戲機總搶不過你,原來是血統壓制啊,當初叫你小母老虎真沒叫錯。
我說完這句話后惹得周炎炎盯我一會兒,最后卻是只搖了搖頭,淡笑了一聲告訴我敘舊還是等我病好了說吧,她要去帶那群新人繼續拉練了,然后就帶上了病房的門離開了,空氣中只留下了那股淡淡的白百合香氣。
等病房里只有我一個人的時候,那些護士和醫生才陸陸續續地推門出現了,替我檢查各項指標,我還能聽見那些小護士悄悄八卦我跟剛才私人探病的周炎炎的關系。
這時候我也才知道了,這小我三四歲的女孩現在居然也是個尉官了!大概率等我表哥繼續往上爬后會接他的班?
這么一看來以前周家大院里玩的那群孩子就我一個人最拉胯咯?混了二十五年最高成就是個輔警,在這之前還是轉正無望的那種。
病房里護士和醫生吵吵嚷嚷的,我卻沒心思關心他們驚嘆我血壓什么的事情,只呆呆地扭頭看向了陽光正好的窗外,見到軍區醫院外花壇上滿是水洗過的茵綠花紅。
那時我因為接受到了很多意料之外的情報和消息,所以不可避免地想了很多事情,也想通了很多什么事情,但卻因為還身處醫院不能將那些事情付之于實地,可我也沒有想象中那么著急。
因為我忽然就覺得現在似乎干什么都還不晚,在這種雨過天晴后的日子里,只要有了要奔赴的目的,無論想做什么都總還有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