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沒有監控,也沒有錄音設備,在卡塞爾學院里很少有人知道,其實諾瑪的天眼監控也是存在死角的。”維樂娃開口說道,“這一段路的‘天眼’在去年的自由一日時受到了破壞,直到現在還沒有修復完全。”
“那么話就好說很多了。”林年輕輕抬首,看著那個芬蘭女孩淡妝敷面的臉蛋,略微有銀色的粉塵在她的眼眸之下,在路燈的照耀下折著點點星光,“我需要知道你背后的人,是誰安排你接近我的。”
“你從什么時候發現的?”
“很早。”
“有多早?今年?去年?還是一開始。”
林年沉默了一下回答,“一開始。”
“從一開始我接近你的時候你就認為我別有用心?”維樂娃得到這個答案似乎顯得有些意外,眼眸中掠過一絲難明的情緒,“為什么?我覺得我沒有太多破綻。”
“你出現的時機就是一個很明顯的破綻。”林年說。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
“自由一日?不,嚴格來說是3E考試。”
維樂娃·赫爾辛基這個人是什么時候出現的。
如果林年沒有記錯的話,他第一次正式見到對方是在3E考試,與楚子航那一屆的考生之中,無論是身世、背景還是容貌都是最優秀的女孩,她在考場中自信、大膽地與林年結實,毫不掩蓋自己那快要從那白金色發頂里茂盛勃發出來的好感和歡喜,就像是交叉的鐵軌一樣毫不留情地撞進了林年接下來的生活軌跡中。
“3E考試見上第一次面,十分合情合理,沒有毛病可挑。”維樂娃說。
“的確沒有毛病可挑,但我所說的‘時機’不是指的是3E考試,而是當時的整個大背景。”林年說。
維樂娃安靜了幾秒然后說,“我懂你的意思了。”
3E考試從來都不是錯誤的‘時機’,真正錯誤的‘時機’是林年才從那座濱海城市回到學院,然后她就出現了。
在林年回到學院參加那場3E考試之前,他曾去到過哪里?經歷了什么?
很少有人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可就現在這條陰雨綿綿的石板路上,舉著雨傘的兩個人心中都有著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