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蒂·岡薩雷斯以一己之力,在這個男孩的心中種下了‘懷疑’的種子,所以維樂娃失敗了,因為他不會相信任何人了。
“你暴露的原因是路明非。”
林年拒絕了維樂娃那飽含可憐的猜測,冷淡地給出了一個另外的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答案。
“那一次入學考試。”維樂娃怔了一下后眼中出現了明悟。
“你不應該知道暴血技術,你只是一個一年級的新生”林年說,“楚子航在就任獅心會會長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將所有有關暴血技術的檔案封存,這種技術對于混血種來說就像是毒藥理應被管控,這也是我的授意。”
“那看起來是我運氣不好。”維樂娃聳肩。
“所以你自己也清楚這一點早已經做好了失敗的準備...我猜你之前在露臺上已經告訴你背后的人你的任務失敗了?”林年看向維樂娃手中握著的手機說。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被催促,但上面的那些不食煙火的人怎么又會知道‘愛情’這種東西從來都不是一蹴而成的,而且你在‘愛情’這道難題上又是多難啃的骨頭。”維樂娃看著林年,“能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提防我,這個計劃和行動從一開始就是失敗的。”
“通過男女之間的熱戀加深關系,從而引導熱戀中一方以后的決定和方向,甚至將他綁上某個人的戰車。”林年說,“這個方法很蠢,如果你背后的人但凡有點腦子都不會想出用這種辦法來讓你接近我。”
“不,這個方法并不蠢。”維樂娃平靜地反駁,“他們研究過你,用你過去十八年的人生經歷寫了一個復雜的算式,在這個被叫做‘林年’的算式里,最好的解答公式永遠都是‘感情’——親人的感情,友誼的感情、戀人的感情...前兩者需要大量的時間培養,所以他們只能選擇最后一個辦法。”
把人的‘感情’作為算式的方程去解一個人,在解答后就算是徹底掌控了這個人。這種做法聽起來很可笑,但細細去想他的可操作性,又會讓人忍不住升起一絲懼怕和憎惡——因為這種做法是確切可行的,并且可行度很高,因為算式和解法無時無刻都出現在這個世界上解著一道又一道難題。
商業之間陰謀詭計的戰爭、黑道內部爭奪權力的廝殺、大家族財產處心積慮的謀得,所有類同的事件都無非于對感情的計算和解析...而現在有人想到用這種方式去解開一道名叫‘林年’的題目,而‘維樂娃’就是為解題精心準備的‘公式’。
“看來你們早就關注著我跟她之間的關系了。”林年說,“...所以你背后的人是校董會里的某一位成員。”
“怎么猜到的?”
“知道我跟她那個‘約定’的人不多,但還是有的,所以篩選的范圍很小...萬博倩?我記得是叫這個名字,她是知道那件事情的唯一知情人。”林年語氣平緩地說,“那個女孩是校董會的人,她將那一次任務中觀察到的我的所有表現都事無巨細地匯報給了她身后的人...自然我跟蘇曉檣的事情她也會如實上報。”
“得到了解題的‘公式’,那么就再仿造‘公式’捏出另一個人來。”他看著維樂娃說,“于是我回到學院后你就出現了,維樂娃·赫爾辛基,優秀的A級混血種,傾慕‘S’級已久的芬蘭公主,為愛執著的天真女孩。”
話語很平淡,但卻隱約能聽出諷刺的味道...或許說話的人沒有刻意地去帶有諷刺的意味,但這些話本身就是極具諷刺性的。
林年說了什么嗎?他只是想維樂娃做過的事情,已經正在做的事情重復了一遍罷了,但聽起來還是那么刺人和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