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找到師妹...”芬格爾回答有些悶,“我醒來后只找到了你。”
“...安鉑館里就我們兩個活人了嗎?其他人都掛了?”路明非感覺身上原本就存在的麻意更加明顯了,不斷地坐著深呼吸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大清楚,沒見到其他人,可能是被言靈釋放后掀起的沖擊波給震暈過去了?起碼我醒過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情況了。”芬格爾看了一眼玻璃其其被震碎的落地窗,外面是安鉑館周圍的小樹林,此刻在大雨中幽深一片。
“......”路明非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但還是努力壓下心里的不安,“那我們現在躲在這里干什么?”
芬格爾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看了一眼三個雕像中心的空蕩蕩地面,路明非再度看過去后臉色忽然抽了一下。
因為他這次注意到了在那白色雕像圍繞的中心的地板居然是完好無損的,整個大廳的地面都被黑灰覆蓋了,然而卻唯獨那一塊的地板像是被什么東西給保護了一樣完整無缺——這引導出了一個極為恐怖的事實,那就是引起爆炸釋放言靈的人極大可能沒有死...但如果沒有死他現在在哪里?
“冒然沖出去剛才那種情況再來一次怎么辦?”芬格爾輕輕呼了一口氣,原本不著調的廢材師兄在這種情況下居然表現出了驚人的冷靜和屹立,原本路明非的想象腹部受到這種傷勢他早就應該躺在地上亂叫求救了,但事實總是出人意料。
“學院里不是不能釋放言靈么?”路明非也不是第一天來卡塞爾學院了,早就被林年科普過有關言靈的知識,在他的認知里這處山頂學院應該都被一位老牛逼的老牛仔覆蓋了一種名叫“戒律”的力量,任何學員都無法在這股力量下釋放出超能力。
“道理是這個道理。”芬格爾撓了撓眉頭顯得也有些困惑,“起碼就現在‘戒律’的領域還維持著...我也很好奇兇手是怎么釋放言靈的,或許跟之前的停電有一些聯系?”
“不過什么言靈這么猛?”路明非看著狼藉斑斑的安鉑館感覺自己嘴唇有些干燥,但也沒敢去舔,因為上面全是黑灰。
“不知道,可能是‘君焰’,但如果是‘君焰’的話釋放這言靈的不得是龍王級別的生物?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三個學員也沒可能阻攔得住了。”芬格爾整理了一下自己那被染黑的金毛分析,“但不管是什么言靈,能在瞬間釋放不完全還能爆發出這種威力的,只可能是‘危險言靈’往上走的存在...再讓他釋放一次誰都吃不消。”
“你的意思是...”
“這狗娘養的應該沒跑...”芬格爾臉皮抽了一下,“第一次言靈釋放被打斷了,他覺得安鉑館的人沒死完,不知道藏在哪里想看情況再補上那么一發!”
“他圖什么啊?”路明非有些茫然,能放波的超級賽亞人不應該去拯救世界嗎?擱這兒玩炸彈襲擊是不是太落下乘了一些?
“諾瑪的短信說這是龍族入侵...龍族入侵還能圖什么?殺光所有人唄。”芬格爾臉色不太好失血讓他很難打起精神,“按照敵人的理解,我們今晚的慶功宴基本上算是敵軍指揮官搞聯誼會了,換我我也想丟個炸彈一鍋端...如果真是龍族入侵,那么對面做什么都是合理的,畢竟混血種跟龍族算得上是血海深仇,先殺的就是我們這群精英。”
按芬格爾這么說好像也沒錯...今晚到安鉑館的都是受到邀請的學員,按愷撒的話來講都是一頂一的精英...事實上證明這群人也的確是精英。
沒在意芬格爾在說精英時把壓根沒受到邀請來蹭飯的他自己也帶進去了,路明非看向那三個白色雕像心里五味雜陳,但轉頭就問“...那我們現在還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