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個卵子。”芬格爾反瞪了路明非一眼,“莫名其妙被炸得滿臉黑,師弟你憋得下這口氣?”
路明非愣了一下,像是重新認識芬格爾一樣上下打量了一遍他,心中驚呼我草,師兄真沒看出來平時你那么瓜慫,這種時候居然還有真男人的血性,我真是看錯你了。
但片刻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芬格爾的腹部,再看向芬格爾尷尬的表情瞬間就明白了。
媽的,跑個卵子...這家伙根本就是受傷了跑不了才蹲這兒給路明非解釋情況的,不然按照他的義氣醒來的時候能自由行動早就腳底抹油了!
“感覺傷著內臟了,亂動死得更快,不如拼一拼。”芬格爾扭捏著說,更加驗證了路明非的想法。
卻沒想到芬格爾看著自己意義不明地笑了一下,”師弟,要不要我們打個賭,
“...拿什么拼?”路明非試探地問,“要不師兄你在這兒藏著,我去求援?”
“師弟你這就不仗義了...”芬格爾一把就拉住路明非了,“而且風險太大了,他的言靈正體不明,如果真是君焰,你沖出去的瞬間就會成為靶子,君焰的爆發速度比你想象的還要恐怖...”
“萬一他早已經跑了呢?”路明非試探地問。
芬格爾看了一眼落地窗外的幽暗樹林低笑了一下搖頭,“師弟,我跟你打包票那家伙還在這片地方沒有跑...而且我覺得你現在應該找不到有空的救援隊伍。”
“什么意思?”路明非愣了一下。
“你仔細聽。”芬格爾示意了一下安鉑館暴露的天空。
路明非照著他說的做,然后果真在黑夜里聽到了一些細瑣的...放鞭炮的聲音?但隨著他臉色發白,芬格爾也清楚他明白了這些鞭炮聲意味著什么了。
“師弟別看現在師兄受傷嚴重,但生死關頭拼一把還是可以的,但得拼到點子上...搞爆炸襲擊的那個挨千刀的現在應該是害怕再次有人打斷他釋放言靈,才沒有直接動手再來一次橫掃。”
芬格爾悄然掃視著大廳內的情況,眼中一閃而逝了路明非沒注意到的狠勁,“但能不能拼到點子上還得看師弟你的,現在暫時沒人能幫到我們這邊...我們只能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