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白衣男人說。
“龍王也會有好奇的情緒?”林年冷冷地打斷了白衣男人的話。
在一旁漸漸回過神來的路明非冷汗津津,左看一眼又看一眼心說大家喝酒就喝酒聊天就聊天,語氣別那么沖好嗎?
白衣男人并沒有因為林年的打斷而感到憤怒,他看著這個血管中言靈之力仿佛噴涌火山一般熾熱的男孩輕聲問,“你認為我們是什么樣的東西?”
“總之不會是于人類有益的東西,你們的存在危害到人類社會的存在,所以你們需要受到毀滅。”林年說,“山川與星辰誰又沒有仰望過?只是你們龍族太貪心了,想要將一切據為己有罷了。”
“真的是...我們太貪心了嗎?”白衣男人的側臉在火光中忽明忽暗,他垂首握住了三只玉杯正中的酒壺,“他只是想回家,他只想著回家,可你們拒絕了他唯一的請求。”
“我們無法承受他的行動將會給人類社會帶來的結果。”林年望著那雙垂下的龍瞳,“他醒來的地方和時機都很壞,他的死亡是必然的。”
“所以你們就干脆地殺死了他。”白衣男人輕聲說,“無情地,殘忍地,殺死了一個根本不想與你們為敵的孩子。”
“孩子?”林年抬眸直視他,“你把一個差半步釋放了‘燭龍’的龍王叫做孩子?”
“可為什么他會想要釋放‘燭龍’?那是我們最后的通牒,沒有人會將它作為玩具。”白衣男人輕聲問。
“因為他想逃走但卻失敗了。”
“他想逃,但你不同意,你把他關了起來。你從頭到尾只是想殺死他,沐浴龍血成為人類中的‘英雄’。”白衣男人與林年四目相對,龍瞳中灼熱的物質在緩緩流淌著。
“你可以這么理解,這是你的自由。”林年點頭,看著龍王的那雙燃燒的眼眸,“無論動機是什么,我不會感到愧疚,難道人類和龍族難道不是從很久以前就一直重復著類似的事情么?”
白衣男人看著這個男孩與自己相仿的雙眸,他也明白了對方從不后悔或者愧疚他做過的事情,于是他漸漸轉頭看向了路明非,“你是怎么想的呢?路明非。”
林年沉默了一下,轉頭看向路明非,路明非也茫然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