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按照軍報又在沙盤上插了幾個旗幟,“吐蕃的地勢不是關中平原,而且吐蕃非常的缺水,過了這個水源地下一個水源地在百里開外,按照我們現在的糧草,帶夠水大概可以行軍五天。”
王玄策思量半晌,“蜀王殿下,這西突厥人看似在吐蕃都很分散,不但一個個都占據著要道隘口,吐蕃比較富裕的地方基本上還有西突厥人盤踞。”
李恪愁眉說道:“雖說并沒有聚集大軍,但是這么散布在吐蕃的境內就像是一張千瘡百孔的布,想要徹底清除這些隱患會耗費不少時間。”
王玄策對李恪的話很贊同,“蜀王殿下覺得我們什么時候動身比較合適。”
看著沙盤上的形勢,李恪思量半晌,“我們只有一千人對付小部分的西突厥人當然足夠,只要不是遇到西突厥的大隊兵馬,都能夠有周旋的余地,眼下我們在觀察一段時間,看看臨近我們的幾個西突厥部落如何,做好一切充足的準備再動手。”
“吐蕃的天氣非常不好,我們的士兵好多有些不適應,夜里天氣非常冷,白日里又很燥熱干燥,收集一段時間的情況,這些日子派出去的斥候可以多一些,順便讓我們的士兵適應適應吐蕃的環境。”
“這里不是中原,行事不可魯莽,就像是李正經常說的,萬事穩一手,沒什么不好的。”
王玄策也說道:“我去安排人手。”
征西先行軍正在為下一步的計劃做準備。
涇陽
剛剛睡醒的李正打著太極,聽著許敬宗的講述信中的內容。
許敬宗念完說道:“長安令,就只有這些了。”
李正點頭,“那就這樣吧,你準備下去,防著點。”
許敬宗收起信件說道:“明白了。”
段綸是一個聰明人,信上除了關于最近世家的情報,還有他自己想要獨自出來做事的想法。
段綸充其量就是一個眼線,既然他想要發展他自己的勢力也由著他了。
繼續打著太極拳,許敬宗剛走,李泰便來了。
瞧著李泰一臉沮喪的表情,李正收起打太極的動作,“這大清早,魏王殿下為何如此沮喪。”
李泰坐在一旁唉聲道:“李正,你說我父皇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李正喝著茶水說道:“首先,你父皇不是一個好人。”
李泰嘆息道:“我父皇是明君。”
李正說道:“其次,你父皇欠錢不還。”
李泰說道:“我父皇仁德。”
不帶這么恭維李世民的,李正說道:“魏王殿下,你到底想要說什么。”
李泰惆悵著說道:“李正,你說我把眼藥水給父皇了,你說我父皇為什么還會不開心呢,甚至還數落了我。”
“是嗎?”李正喝下一口水。
“而且我父皇還說了,從小教導我們要用度勤儉,不能鋪張浪費,我花一百貫買了一瓶你的藥水,被父皇數落了半個時辰。”
李泰說完抬頭看著天,“李正,你說做父皇的兒子怎么就這么委屈呢。”
李正清了清嗓子說道:“魏王殿下,其實早在之前你父皇想花錢買我眼藥水來著,我說一百貫一瓶,你父皇嫌貴沒買,沒想到魏王殿下買了,你父皇不想吃虧,你卻拆了你自己父皇的臺。”
“你說你父皇還能高興嗎?”
“……”
李泰一跺腳站起身:“那你為何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