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仆聲音尖銳冰冷,仿佛沒有感情的人型機器。
廣渡聞言,正要上前亮出凈念禪宗的招牌震懾敵人,忽見武越抬手阻止,“區區螻蟻,用不著大師出手。”
“放肆!”
不同于黑仆那太監似的公鴨嗓子,白仆聲音低沉沙啞,尤其怒喝的時候,仿佛砂紙打磨金屬,一樣的難聽之極。
伴著話音,黑白二仆不約而同的飛撲過來,四只肉掌泛起澎湃的氣勁,分別拍向武越胸口跟腹部幾處大穴。
氣勁旋起,塵土飛揚,溢滿整個破廟。
在他們想來,前幾天風行烈受了龐斑一掌,后又在江水里泡了幾天,此刻應該身受重傷,實力大打折扣,因而攻出去的招式很隨意。
這一幕呈現在武越眼里,撲過來的兩人全身上下,到處都是破綻。這種私以為是的蠢貨,既然急著送死,還跟他們客氣啥?
在兩雙肉掌距離胸口不足一尺的時候,場中驟然藍光暴漲,一股浩蕩的勁力自武越體內爆發,不僅將襲來的旋勁崩散開去,后又化作星光般的凌厲劍芒。
吞吐之間,點點血花在空中乍現。
“呀!”“唔……”
藍光中,黑白二仆來得快,去的也快。
兔起鶻落之間,兩人同時痛呼一聲,向后倒飛而去,身體帶起一篷血雨,在空中劃出兩條幾乎一模一樣的圓弧,最終后背砸在廟墻上,本就年久失修的墻壁登時被砸出兩個人形的凹洞,轟隆作響。
不遠處,廣渡瞳孔一縮,震驚的看向武越那張刀削斧刻的俊朗側臉,后又將目光凝聚在他腳下。
那里,十六根手指凌亂地落在地上,滾動幾下,復又平靜下來。
再轉頭去看黑白二仆,鮮血染紅的袖袍里,四只手全都只剩下光禿禿的大拇指,恐怖的一幕震撼著廣渡跟韓柏,幾乎驚叫出聲。
在韓柏眼里,剛才一剎那的接觸,只看到一抹奇異的藍光呈扇形綻放開來,猶如孔雀開屏,煞是美麗。
不過廣渡看得很清楚,武越在黑白二仆襲至身前時,連續刺出十六劍,每一劍都刺中一根手指,一共十六根,分毫不差……
由于出招的間隔時間極短,劍刃帶起的藍光連成一片,才會看起來像是一招普普通通的橫掃千軍。
如此恐怖的劍法,絕對已經超出一流高手的行列,比之那些以劍稱雄的宗門大派的強者,都不遑多讓!
念及此處,廣渡驀的面色一白,看向武越的目光分外詭異。
既然有實力刺斷手指,而且還是連續十六次,為何不一劍殺了敵人?
“這是什么劍法?怎地我從未見過?”
黑仆又驚又駭,兩人隨侍龐斑數十年,閱歷何其廣博?但思來想去,卻發現自己對武越的劍招全無印象,仿佛是他隨手使出來的,不帶有任何的斧鑿痕跡。
“我自創的,你們當然沒見過。”
武越左手負在身后,右手靈子光劍斜指地面,傲然道,“我為它取名獨孤九劍,意指破盡天下武學!”
反正是在覆雨世界,獨孤求敗就算知道專利權被人搶走,也不可能詐尸跑來這里尋釁,深諳裝逼之道的武越,怎能放過如此揚名的機會?
至于節操什么的,早就被他扔到現實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