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腦海中一片空白,隱隱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鄭少秋罕見的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哼著小曲,把那塊手指長短的骨頭撿回來,放進了袋子里。
“這……”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吉回過神來,看著鄭少秋手里的袋子,好奇的問道:“和這骨頭有關系嗎?”
她也反應過來了,那塊骨頭絕對有問題。
“那到底是什么呀,告訴我,告訴我嘛!”
“阿賓可是純種的黑背呀,而且還參加過一些比賽,就算對上藏區的野生藏獒都絲毫不落下風。”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安吉俏臉上滿是訝異之色,又興致勃勃,如同一只黃雀一般挽著鄭少秋的胳膊,嘰嘰喳喳的叫了起來。
鄭少秋臉色淡然,語氣平靜的說道:“沒什么,不過是百獸之王的骨頭而已。”
“就算是死了,光是殘留的一點氣息,都能把狼狗活活嚇死!”
聽到這話,安吉頓時神色一震,下意識用手捂住了小嘴,驚聲叫道:“虎骨?!”
鄭少秋聞言點點頭,風輕云淡的說道:“不錯,野生虎骨。”
安吉一臉呆滯。
……
“那一夜,我聽了一宿梵唱,不為參悟,只為尋你的一絲氣息。”
“那一月,我轉過所有經輪,不為超度,只為觸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我磕長頭擁抱塵埃,不為朝佛,只為貼著了你的溫暖。”
“那一世,我翻遍十萬大山,不為修來世,只為路中能與你相遇。”
“那一瞬,我飛升成仙,不為長生,只為佑你平安喜樂。”
“那一天,閉目在經殿香霧中,驀然聽見你頌經中的真言。”
空靈、縹緲的嗓音把這滿是禪意的文字,演繹的淋漓盡致。
在這個連綿細雨的午后,給人一種莫名的悲愴,就像蒼鷹翱翔在雪山之巔。
安吉秀發清揚,嘴角帶笑,輕輕地哼唱著。
鄭少秋跟在她身后,怔怔的聆聽。
二人一前一后,很快便走出了市場。
安吉回過頭來,朝著鄭少秋擺了擺手,笑道:“鄭哥,你還有什么想要的,我給家里打電話,讓他們寄過來,下次擺攤的時候,給你捎上。”
鄭少秋聞言笑了兩聲:“好,下次我送你一串虎骨手鏈。”
聽到這話,安吉微微一怔,隨即展顏一笑,就像是盛開的格桑花一般,燦爛奪目。
她點了點頭,剛要開口說些什么,卻美眸一凝:“呀,鄭哥,你怎么流血了!”
“這是怎么回事?”
鄭少秋出門的時候會戴一頂帽子,這時,有死死血跡順著臉淌了下來。
安吉嚇得俏臉煞白,顧不上多說什么,趕緊上前兩步,把鄭少秋的鴨舌帽取了下來。
頓時,一道道如同蜈蚣盤踞的猙獰疤痕暴露在空氣中,長短不一,縱橫交錯,密密麻麻。
還有那縫合的印記,更是令人心境膽顫。
此時,一道傷口已經崩開了,縷縷鮮血正不斷的躺下來,順著額頭淌落到鼻尖,殷紅的血跡,觸目驚心,此時的鄭少秋就像是一只地獄的魔鬼一般,散發著陰冷可怖的氣質。
“啊……”
一聲刺破耳膜的尖叫聲響起,安吉下意識向后趔趄了兩步,死死的捂著自己的嘴。
“鄭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