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浦軍笑呵呵的說了一句,便坐了下去。
他倒是挺和氣的一個老頭,看上去約莫五十歲左右,頭發白了不少,但是精神頭十足。
隨后,鮑隆興點了點頭,附和道:“不錯,這件事我印象還挺深刻的,那是一座大墓,被倒斗的光顧了一次,隨后我們去做保護工作,我帶人下去之后,由于太過魯莽,還破壞了原有的壁畫。”
頓了頓,他臉上的笑容愈盛:“結果啊,我當場就吃了師父一記掛勞,哈哈哈。”
比起其他二人來說,他的年紀稍大,七十歲出頭,臉上有著黃褐色的斑,皮膚松弛的垂下來,頭發全白,但精神矍鑠,身子骨也非常硬朗。
“不錯。”
黃浦軍也笑了起來:“我記得,那時候我好想還是一個記錄員……”
提及這段往事,鮑隆興也面露回憶之色,隨后忽然反應過來,朝著鄭少秋歉意一笑:“實在是不好意思,有點走神了,讓鄭小友見笑了。”
鄭少秋沒有接話,靜靜坐在板凳上,指縫中夾著一根煙。
李鶴年早就知道了他的脾氣,當下趕緊活躍氣氛,干笑兩聲,輕聲說道:“鄭小友啊,這次我們之所以過來,是……”
說到這里,他猛然止住了話茬。
他覺得要是繼續用這種說法說下去的話,鄭少秋沒準會翻臉。
要知道,這位可是黃花梨鼓凳說摔就摔的主兒!
李鶴年重新醞釀了一番措辭,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對了,我們偶然知道了一件秘聞,聽說,前段時間,你和斗牛國大使館那邊有過不少來往……”
頓了頓,他訕訕笑了兩聲:“所以今天我們就冒昧到訪,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
雖然意思大致上差不多,但是說話方式不一樣,效果也不一樣。
他對自己的這套說辭還是非常滿意的。
果不其然。
鄭少秋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問吧。”
李鶴年聞言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隨后不動聲色的朝著旁邊的鮑隆興示意了一眼。
鮑隆興歲數大了,說話喜歡直來直往,當下也沒有客套什么:“鄭小友,事情就這樣的。”
“我這邊得到消息,你手里好像有一塊疑似和斗牛國頗有淵源的表,這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鄭少秋聞言點點頭,淡淡開口:“真的。”
話音剛落,三人頓時神色一震,興致又添了幾分。
“這表到底有什么來頭?是什么樣的表?”
鮑隆興繼續問道。
鄭少秋抿了抿嘴唇,語氣平靜:“三簧表,也叫三問懷表,它是斗牛國王子阿米藍德的貼身之物……”
把來龍去脈大致交代了一邊,他就止住了話頭。
聽到這段密辛,其他人也無不動容,這種跨越大洋的友誼,實在是讓人震撼。
“那……”
黃浦軍遲疑了一下問道:“這塊懷表還在你這嗎?”
“不在,已經物歸原主了。”
鄭少秋輕描淡寫的說道:“斗牛國來了個小王子,叫戴文,那塊懷表我送給他了。”
聽到這話,在場所有人頓時悚然一驚,神色俱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