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是嘉靖年間的人士,除了海盜的身份,還是一個商人,貿易總量超過了沿海兩省的總額,并且還在東瀛國搞來搞去,甚至組建了自己的勢力,統帥十萬倭寇。
直到最后混不下去了,被朝廷詔安,眾所周知,但凡是詔安的,幾乎沒有一個好下場。
汪直自然也沒有例外,直接被看去了頭顱。
“地方縣志中曾經記載過,汪直手持三刃子母劍,鋒芒銳利,削鐵如泥。”
“另外,在《籌海圖編》中也有一段關于倭寇的講述,其中對汪直的雙劍也著墨不少。”
“當然,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一點,這把劍還有另外一個稱呼,名為五峰字母劍,而汪直也有另外一個稱呼,叫做五峰船主。”
……
鄭少秋語氣非常平淡,與白色的煙霧中把這段密辛緩緩講述出來,卻給人一種無聲的震撼。
李鶴年和黃浦軍眼睛瞪得渾圓,怔怔的看著他,腦海中一片空白,
而另一邊的鮑隆興則慢慢站起身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神色莫名。
“那你就抓緊時間啊,趕快把這兩件重寶取回來。”
黃浦軍一向直來直去,這句話一說出口,頓時換來鮑隆興的厲聲訓斥。
鄭少秋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緊不慢的說道:“這兩件重寶,我什么時候取,和你們幾位有關系嗎?”
鮑隆興聞言微微一窒,臉上的表情一僵,隨后很快便反應過來,笑呵呵的說道:“說的在理,首先重寶也是在斗牛國那邊,其次這是鄭小友的私事,什么時候換,都是你的自由。”
聽到這話,鄭少秋把煙頭掐滅,緩緩站起身來,冷聲說道:“你們想要了解的應該都清楚了吧。”
“門口在那邊,我就不送了。”
冷淡的語氣頓時讓李鶴年等人一陣尷尬,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窘迫。
鮑隆興裝模作樣的輕咳兩聲,趕緊朝著李鶴年打眼色。
李鶴年也面露一陣難色。
他也不愿意在這個時候,觸鄭少秋的霉頭,而且剛才的話,又不是他說的。
不過,想歸想,這幾人當中,他和鄭少秋的關系還算比較熟,所以只能由他來打這個圓場了。
“鄭小友,你不要誤會,我們沒有別的意思。”
頓了頓,他抿了抿有些干澀的嘴唇,笑道:“算了,我也不妨跟你透個底,鮑老的師父知道你和斗牛國的關系了,所以希望你能從中轉圜一下,讓我們看看那兩件重寶,掌掌眼……”
“那青天三鍘刀基本上也是在民間有這種說法,具體的不太詳盡,而且你也清楚,開封府現在早就深埋地下十數米,其中的不少東西,都不敢大規模的發掘……”
“所以,這一段密辛就變得不是那么可信了……”
“當然,關于那口鍘刀,我們不會橫插一手,什么時候換,那是你個人的自由,我們不會干涉,也沒有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