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秋水,你是不是馬上就要死了?”
聽到這番不客氣的話,梵秋水短短的吁了一口氣,有氣無力的說道:“對……對不起……”
鄭少秋淡淡開口:“你以為是什么?”
他嘴角揚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瞥了萊茵一眼:“你之前不是說梵秋水會傳染嗎?不錯,那就是傳染源……”
“她得了絕癥,她得了非常致命的絕癥……”
“這可比什么禽流感要恐怖的多,只要沾上一點,基本上就沒救了。”
“現在空氣里也都是傳染分子,不管你們走多遠,都沒用……”
這番令人毛骨悚然的話,被他以一種平靜的語氣說出來,頓時有了一種極致的恐怖的氣氛。
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得肝顫俱顫,往后縮了又縮,如同受驚的鵪鶉一般。
原本還有兩個小伙子,仗著膽氣足,想要過去獻獻殷勤,但是聽到之后趕緊往外跑出兩米多遠,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驚疑。
萊茵助理如同雕像一般,嘴唇不受控制的翁動,美眸中有著深深的驚懼。
下一刻,她抬起胳膊,抱緊自己的腦袋,身子如篩糠一般抖了起來,用盡全身的力氣,嘶吼出聲。
聲音凄厲如同鬼哭狼嚎一般,帶著一種深深的絕望,在諾大的文史館內,不斷回響,經久不停。
緊接著,她如同著了瘋魔一般,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轉身就跑,剛走沒幾步,又一個趔趄栽倒在地上,慘叫連連。
正她她惶急的抬起頭來時,頓時看到一個約莫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皺著眉頭審視著自己。
“館長……”
“梁館長,救我啊……”
“帶我去醫院,我不想死,救我,我不想死……”
她披頭散發,臉上有著掩飾不住地痛楚之色,向前爬了一段距離,想要抱住中年人的褲腿。
梁館長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彎下腰身,伸手把她扶了起來。
“什么情況?”
他看上去有些富態,個頭差不多在一米七左右,小肚腩微微凸了出來,穿的非常隨和,戴著一副金邊眼鏡,有一股書卷氣。
雖然歲月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跡,但是看他臉上的輪廓,還能想象出年輕時的溫潤如玉。
“茵助理,你知道自己再干什么嗎?”
“這是公眾場合,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你這副樣子,像話嗎?”
聽到這番訓斥,茵萊嘴唇翕動,一臉委屈的說道:“不是,不是這樣的……”
“館長,我……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梁館長在她身上瞥了一眼,有些不悅,但也沒有發作,淡淡說道:“我讓你找的東西呢?趕快拿來給我……”
茵萊聞言臉上有些不自然,上前兩步,微微低著頭,小聲的說了幾句。
下一刻,梁館長的臉色陡然變得陰沉,他狠狠地瞪了茵萊一眼,也不等她解釋,就環顧四周,冷聲訓斥起來。
“這都多長時間了,怎么還沒還回來?”
“文化廳的借這幾本書干什么?”
“真是……”
他上前走了兩步,一臉不善的看著眾人:“你們一個個都在干什么?杵著當雕像,啊?”
“還不趕緊給我動起來!”
“趕緊文化廳,速度要快!”
頓了頓,他微微加重了幾分語氣:“告訴你們,這是我老領導點名要的書,你們最好麻利點,要是壞了大事,今天有一個算一個,扣半個月的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