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銘喉嚨艱難的聳動了一下,感覺膝蓋有些發軟,他剛要開口說些什么,忽然兩道人影直接出現在面前。
沒有多余的廢話。
證件一亮,兩人直接拿出記錄本詢問起來。
“你是不是叫王銘?”
“你的工地上是不是有個叫劉永豐的工人?”
“他說你拖欠了他一萬三的工資,兩年都沒結清,有沒有這回事?”
“行了,行了,你不用跟我解釋什么。”
“我現在正式通知你,停工歇業!”
“你的行蹤軌跡我們也查過了,征信記錄也有你的名字……”
“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老賴,即日起我們會限制你的出行……”
“飛機、高鐵都別坐了,未經允許的情況下,不能私自出境。”
“基本上就這么多吧,好了,事兒就是這么個事兒。”
聽到這番話,王銘直接傻眼了。
他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惶急之色,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汗珠,急聲說道:“同志,同志!”
“我現在把劉永豐的錢還了,這樣成不成?”
一個工作人員聞言點頭道:“當然可以。”
王銘二話不說,趕緊把皮包從腋下抽了出來,取出一沓錢之后,點了兩邊,這才規規矩矩的遞了過去。
他一臉諂媚的笑容,小聲問道:“同志,你能不能透露一下……那個老頭……那位老人家到底是什么身份?”
“老頭?”
“王銘,說話注意點!那是我們領導的愛人!”
“黃老是省博物館的館長,你最好收起你那點小心思!”
“嗡!”
這句話猶如驚雷一般,直接在王銘耳畔炸響。
他臉色煞白,腦海中轟鳴不斷,下意識向后趔趄了兩步。
圍在他身邊的那些工人哪見過這種大場面,一個個都成了啞巴,有些膽小怕事的早就悄摸摸的溜了,剩下那些也都面無血色,目光恍惚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干點什么。
王銘狠狠地在自己臉上扇了一巴掌,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
“媽的……瞎了眼了!”
辛辛苦苦了兩年,終于討回了公道,拿到了一萬三的公子,劉永豐一個大老爺們居然紅了眼眶,背對著女兒,偷摸抹眼淚。
這時,鄭少秋點燃一根煙叼在嘴上,手中拿著一本書,不緊不慢的走到王銘跟前。
他的目光幽深陰冷,就想是一塊亙古不化的寒冰一般,手上的那本冊子如同鋒銳的匕首,似乎下一刻就會帶起一蓬鮮血。
王銘身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后背已經出了涔涔冷汗。
他深吸一口氣,艱難的擠出一個比哭還難堪的笑容:“鄭……鄭哥……”
鄭少秋淡淡的暼了他一眼,語氣平靜:“別,我可沒你這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