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鄭少秋臉色一沉,不過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好了,好了,聽你的就是了。”
姜雪撇了撇嘴,沒好氣的回道。
沉默片刻,她忽然想到什么,美眸中閃過一抹狡黠:“我聽說,楚妙真這一個月都在監視你,每天二十四小時嗎?”
“你洗澡的時候,她也……”
說到這里,她沒有接著說下去,但是想要表達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
鄭少秋聞言臉色一黑:“就一個紅外探測儀,能看出什么來。”
聽到這話,姜雪吃吃笑了起來,隨后小嘴一倔,咬牙切齒的說道:“楚妙真不是什么易于之輩,你最好小心點!”
鄭少秋正色的點了點頭,輕聲說道:“謝謝。”
隨后,姜雪用手拄著床,艱難的站起身來:“走吧,我送送你。”
兩人來到門口,赫然發現院子里站著不少人,姜老爺子也在場。
鄭少秋朝著姜家的人點頭示意了一下,便離開了江仁堂。
深沉如墨的夜色包裹過來,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
正值秋季,平京的氣溫也降了下來。
高速口上,一束束或是雪白,或是褐黃的燈光交相輝映,若是從高處俯瞰,可以看到一條長長的紅色燭龍。
再過半個小時,這場影響全國的長假狂歡將徹底拉開帷幕。
路邊,孤零零立著幾盞路燈,相隔的間距有些遠,燈光昏惑,圍著一只只白色的飛蛾。
筆直的長街顯得格外冷清,蹬蹬的腳步聲在嘩啦的雨聲中并不清晰,燈光的映襯下,雨水串成一條條珠子,又摔碎在地上。
鄭少秋的影子拉的很長,看上去有些詭異,有些深沉的孤獨。
他默然行在長街,沒有叫出租車,而是一步一步往回走。
手上還包裹著一層又一層的紗布,頭上的傷口還未完全愈合,又遇到這次事故,正在傳來一陣陣劇烈的疼痛。
不過,鄭少秋已經習慣了。
上午跟著老方頭收到了一尊菩薩像,此時正靜靜的躺在隨身攜帶的挎包里。
價值難以估量。
下午在公交車上,被蘇銘從中年婦女偷來的鐲子是及其罕見的飄花。
而且還是晚晴的物件。
包漿渾厚透亮,一看就是傳家之物。
那個中年婦女的穿著非常普通,按照常理來推斷的話,應該買不起這么高檔的翡翠。
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連她自己都不清楚這個玉鐲的真正價值。
說起來,在價格上,鄭少秋還撒了個慌。
當時,胡軍夫婦是以一百九十萬的價格買到手,而自己和蘇銘說的是一萬九,最后只給了對方三百。
這是他有意為之。
蘇銘這種人,手里不能有太多錢,不然會出事。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他動了惜才的念頭,想讓對方吃點苦,受點罪,然后乖乖來廢品站尋他。
他相信,會有這么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