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薛寶齋里還有是不少物件來頭頗大。
聽說劉振華老婆清倉甩賣的消息后,那些二道販子和藏友都聞風而來,把那些好的物件全部收入囊中。
這陣子,可把劉振華老婆樂壞了,數錢數到手抽筋。
幾天過后,好東西都被挑走了,剩下的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劉振華老婆明顯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直接貼出告示,低價轉讓店鋪,畢竟蒼蠅再小,也算是快肉。
長假開啟,隔壁的店子都是熱熱鬧鬧的,唯有薛寶齋門可羅雀,看上去尤為清冷。
劉振華的老婆大大咧咧的坐在柜臺前,無聊的刷著劇,吧唧吧唧的磕著瓜子,聽到腳步聲后,慢慢抬起頭,一個穿著非常普通的男人走了進來。
“自己隨便看看吧。”
鄭少秋聞言點了點頭,若無其事的溜達起來,半晌之后,他伸手指了指門外,輕聲問道:“掌柜,外面掛著的匾額出手嗎?”
劉振華老婆聞言輕輕的哼了一聲,斜著眼瞥了鄭少秋一眼,淡淡道:“你出多少?”
頓了頓,她忽然想起什么:“對了,你要這個匾額弄啥?”
聽到這話,鄭少秋抿了抿嘴唇,語氣平靜:“過段時間我打算開個館子,正愁沒有牌子呢,這個薛寶齋倒是挺合適的。”
劉振華老婆聞言放下手中的瓜子,拍了拍手,冷笑兩聲:“還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這年頭,連牌子都有看得上的。”
頓了頓,她上下審視了鄭少秋一眼,淡淡開口:“你出什么數?”
鄭少秋聞言曼聲說道:“六十。”
話音落下,劉振華老婆當即就甩白眼,冷聲說道:“六十?出這個價和明搶有什么區別?”
頓了頓,她抱著肩膀,嘴角扯過一絲不屑:“別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這個牌子當初如何來的,我都看在眼里。”
“雖說我那個男人死皮不要臉,但是他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這牌子是請小有名氣的人刻的,值不少錢呢。”
鄭少秋聞言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我看你已經在門口貼出告示了,這鋪子轉讓出去之后,人家肯定不會再用你這個牌子,你自己還得麻煩處理。”
“我出六十,已經算可以了。”
劉振華老婆嗤笑兩聲,不屑的瞥了鄭少一眼:“六十不行,你多少得再加點。”
鄭少秋聞言也沒多說什么,直接又加了四十塊,湊了個整數。
把牌子取下來后,他也沒急著離開,反而朝著左右兩邊打量起來。
半晌過后,他輕聲問道:“紅姐,二樓上面還有東西嘛?家里缺點家伙什,我想上去看看。”
劉振華的老婆紅姐聞言不耐煩擺了擺手,頭也不抬的繼續刷劇。
鄭少秋點了點頭,隨后便不緊不慢的往二樓走去。
樓下亂七八糟,稍微有點來歷的東西都被收走了,樓上同樣是這種情況,滿地的垃圾堆砌在實木地板上,看上去有些雜亂,都沒有下腳的地方了。
鄭少秋之前賣五福錢的時候來過薛寶齋一次,所以知道這件鋪子多少有些真材實料。
原來的時候,樓下墻壁上掛著幾幅畫,都是近代的書畫大家的手筆,價值在大幾十萬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