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放眼整個華夏,這位都是屈指可數的大神級人物。
鮑隆興雙手負在身后,臉上都笑出了褶子:“呦呵,到底是什么物件啊,把你們一個個都難成這樣,還真是有意思。”
王君躍聞言黑著臉把印章遞了過去。
鮑隆興接在手中,隨意的瞥了一眼,忽然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抹驚疑。
他微微瞇起眼睛,眉頭緊鎖:“嘶……”
“這玩意……這玩意……好像……”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聽說過……”
斷斷續續的話傳來出來,眾人都耿著長脖子,豎起耳朵,聚精會神的聽了起來。
在眾目睽睽之下愛,鮑隆興眉頭皺成一個疙瘩,抽氣聲響成一片,末了,他頹然低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伸出手來,指著鄭少秋的鼻子,不客氣的叫道:“小鄭啊,你今天是來砸場子的吧……啊?!”
“哪有你這么玩的,真是不夠意思!”
憤恨的罵了幾句,他這才拿著章子上前兩步,來到一個年輕人跟前。
這位看上去不到三十的年輕人從頭到尾都冷眼旁觀,不發一言,對周圍發生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這人便是夏仟馳。
鮑隆興往桌子前湊了湊,小聲嘀咕了幾句,隨后便把印章遞了過去。
臉色冷酷的夏仟馳輕輕的拿在手中,點了點頭。
隨后,他在印面上哈了一口熱氣,又從旁邊取過一張雪白的宣紙,反手重重一壓。
末了,他在宣紙上掃了一眼,隨后又看了一眼印章,面露驚疑。
見到眼前這一幕,鮑隆興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變得肅然凝重,暗暗壓低了幾分聲音問了兩句。
這時。
夏仟馳慢慢抬起頭來,兩道冷芒直射鄭少秋。
好巧不巧的是,鄭少秋也將目光投了過去。
瞬間,空氣中仿佛傳來一陣陣刺啦的火花聲,怦然炸裂!
夏仟馳神色一凜,半垂眼皮看向鮑隆興,緩緩搖了搖頭。
鮑隆興見狀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滿心駭然。
連這位都看不出這印章的來歷?
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要知道,這可是師父唯一的親孫子,更是內定的接班人,從小就悉心培養。
比起他來說,夏仟馳可是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打從娘胎生下來就接觸各種古董珍玩,到現在有二十多年了,入過手的不下上百萬件。
甚至,在鑒寶這個領域,鮑隆興都有些自愧不如。
可是……
這一幕擺在眼前……
這枚章子的來歷,連小少爺都看不透。
未免也……
這當口,夏仟馳拿著毛筆,手腕一抖,筆走龍蛇,濃墨在雪白的宣紙上暈開,下一刻,兩個狂草躍然于紙上。
鮑隆興打眼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嘴角略微抽搐了幾下,小聲詢問起來。
夏仟馳慢慢站起身來,目光一轉,看向鄭少秋,正色道:“敢問鄭先生,這章子是怎么收來的?”
鄭少秋半垂眼皮,輕聲回道;“四十五萬交流會上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