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在場的每位嘉賓都皺了皺眉頭,臉色發生了輕微的變化。
鄭少秋說的這些,就像一把鋒銳的寶劍一般,在他們的心頭猛戳。
老戰神如同雕像一般,身軀挺直,面色肅然。
秦家的一干人等眼中都閃過一抹慍色,很不得上去抽鄭少秋兩個嘴巴子,但是老爺子沒發話,他們也不敢妄動。
這是規矩,也是家風。
比起夏老給徒子徒孫立下的規矩,明顯森嚴了不止一個檔次。
這當口,云杉集團的殷成和緩緩站起身來,上前兩步,看向鄭少秋,聲音微沉:“鄭少秋先生,我想,我可以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
鄭少秋微微瞇起眼睛,揚起手來,指著他的鞭子,冷笑連連:“你終于站出來了,我已經等半天了!”
聽到這話,殷成和心中一凜,旋即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弧度,環顧全場一圈,朗聲說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在座的諸位想必都清楚!”
“在這個隆重的場合下,徐學明膽大包天,居心剖側,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喊冤叫屈,這,本就站不住腳!”
“毫不客氣的說,這件事要是發生在普通人家,像徐學明這種人,早就被掃地出門了。”
“可是,老太爺非但沒有出言責備,反而還親自垂耳聆聽,為徐學明主持公道。”
“除此之外,老太爺的家人也沒有太過苛責,相信不用我多說,剛才發生了什么,在場的每個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老太爺處事公道,胸懷寬廣。”
頓了頓,他略顯陰森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鄭少秋,冷聲說道:“你,有何資格……”
“站在老太爺面前說三道四!”
“你,憑什么!”
不得不說,干法務的人嘴皮子確實利索,殷成和這番話說的條理清晰,主觀明確,在場的所有嘉賓聽后都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看向鄭少秋的目光也愈發不善起來。
不過,鄭少秋臉色倒是沒有絲毫的變化,眼神淡然。
正在這時,殷成和又接著之前的話茬,朗聲說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老太爺也問過了,在座的諸位嘉賓,想必也心知肚明……”
頓了頓,他陡然抬高了幾度聲音,語氣森寒:“老戰神這輩子金戈鐵馬,弛聘疆場數十載,性情剛烈,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更是黑白分明,嫉惡如仇,眼睛里容不得半點沙子。”
“即便,徐學明如此失禮,老太爺也沒有心生芥蒂,反而讓他把冤屈講出來……”
“如此寬闊博大的胸懷,令人折服!”
“鄭少秋,我再問你,你之前在老太爺面前大放厥詞,是質疑老戰神的為人嗎?”
這番話一說出口,場上頓時炸了鍋,氣氛一下變得喧囂鼎沸起來。
在場的所有嘉賓,無不面色激顫,甚至,還有不少人用力拍手,齊聲姣好。
一道道充斥著怒火的目光,直直朝鄭少秋打了過去。
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伙子,無論在什么地界遇上,都要讓他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