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一連串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鄭少秋下意識回頭望去。
只見許可被兩位警衛押著走了進來,他臉色慘白,看樣子嚇得不清。
不過,他見到鄭少秋完好的站在原地,又看到如死狗一般不能動彈的余慶山之后,頓時咧開嘴笑了起來,什么話也沒說,只是豎起一個大拇指。
鄭少秋同樣相視而笑,輕聲問了一句:“沒事吧?”
許可搖了搖頭:“好得很,你做的?”
鄭少秋‘嗯’了一聲。
對面所有人都臉色陰沉的看著他們兩旁若無人的聊了起來,頓時氣的臉色鐵青。
“夠了!”
“都給我住嘴!”
夠了是夏老說的。
住嘴是老戰神的小兒子秦雨說的。
此時的秦瑞明目光恍惚,失魂落魄,在剛才和鄭少秋的交鋒中,他一敗涂地,完全沒有了當初盛氣凌人的架勢。
鄭少秋完全充耳不聞,依然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問許可在外面吃了點什么,口味怎么樣。
“夠了!”
夏老揚起拐杖,在地面上重重一頓,冷聲何止:“鄭少秋,適可而止!”
鄭少秋聞言呵呵笑了兩聲,隨手拉過一張椅子,大刺刺的坐下,這才輕聲說道:“夏老,有什么吩咐嗎?”
聽到這話,夏老微微瞇起眼睛,兩道冷芒直直打了過去,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鄭少秋,你捅了這么大的簍子,居然還敢笑?”
鄭少秋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膀,隨后從兜里掏出兩根煙,一根遞給許可,一根點燃之后叼在嘴上。
“將死之人,還不能樂呵呵的?”
夏老聞言愣了一下,很快便恢復常色,冷笑連連:“小東西,你倒看得挺準啊。”
頓了頓,他沉聲說道:“說吧,還有什么遺言,老祖宗若是心情好,沒準還能幫你辦了。”
鄭少秋聞言曬然一笑,沒有說話。
夏老端起茶杯來,小口抿了一口,這才緩聲說道:“鄭少秋,你不過才二十多歲,以后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揮霍,難道你就不想再……”
說到這里,他陡然止住了話頭,但是想要表達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
鄭少秋微微瞇起眼睛,目光冷然,環顧全場一圈后,這才輕聲說道:“剛給了一棍子,轉眼就送上棗子?”
“很好。”
夏老聞言嘿嘿笑了兩聲:“今天,你惹下這潑天禍事,想輕飄飄的揭過去,根本就不可能。”
鄭少秋目光坦然,淡淡回了一句:“行了,已經到現在這個地步了,有話直說吧。”
夏老揚起拐杖,對著鄭少秋隔空點了兩下,這才說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說完,他偏過頭打了一個眼色。
沈主任見狀上前兩步,清了清嗓子,肅然開口:“從現在開始,你加入我特科,從此拋去原來的身份,一輩子,不能以真面目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