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訕訕笑了兩聲,沒敢否認,直接豎起一個大拇指來:“小兄弟,你的眼光是這個……”
說完,他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林肖月見狀翻了個白眼,別看他一副老實人的形象,但是一看那眼神就奸詐的不要不要的,若不是姐夫目光如炬,今天還真有可能著了他的道。
正在她氣憤不已的時候,鄭少秋又輕飄飄的說出一句話。
如同一記悶雷,直接在老板耳畔炸響,他身子猛地僵住。
“老板,除了做銹之外,上面的血沁也是你弄出來的吧?”
“是加的豬血還是雞血啊?或者兩者都有?”
老板當即面色慘白,渾身如同篩糠似的抖了起來,低著頭,根本不敢對上鄭少秋的眼神。
天吶!
這小伙子到底是誰啊。
怎么什么都知道……
有了銹跡之后,他看著還是不太滿意,又把這東西埋入土里,照著家里留下來的老,把一些豬血倒進去。
時間一長,血沁自然也就出來了。
這種做舊的手段按說應該不容易被看出來吧……
一看他反應,鄭少秋就什么都知道了。
當即,他半垂眼皮,淡淡說道:“十萬塊錢太多了,你再重新報個價。”
老板都快哭了,目光驚懼,哆哆嗦嗦的說道:“要不……你直接說個數吧,我看看能不能接受……”
鄭少秋聞言沒有猶豫,直接伸出手來比劃了一下:“五萬塊錢,民國仿的最多也就這個價了。”
“你要是同意,這東西我直接拿走。”
“要是不行的話,你就接著等你的冤大頭吧。”
說完,鄭少秋站起身來,點燃一根煙,叼在嘴上,不疾不徐的吸了起來。
老板聞言心里是一千個,一萬個愿意,但是表面卻不動聲色,勉為其難的說道:“既然相識一場那也是緣分……”
“五萬就五萬了,權當交個朋友……”
說著,他訕訕笑了兩聲,有些心虛的低下頭去。
鄭少秋沒有多說什么,直接從包里掏出一沓紅彤彤的鈔票,遞了過去。
老板眼睛瞬間就直了,似乎生怕鄭少秋反悔似的,趕緊接了過來。
鄭少秋把青銅器裝進包里,直接大步離開了。
林肖月緊隨其后,直到走出二十米遠,來到一處涼亭內,終于還是忍不住了:“姐夫,這東西有什么貓膩啊?”
“說了你也不懂。”
鄭少秋把青銅器放在桌面上,翻來覆去的看了起來,嘴角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聽到這話,林肖月頓時被噎的翻了個白眼,張牙舞爪的對著他一陣比劃,旋即又可憐兮兮的看向林岑月:“姐,姐夫這樣,都是被你給慣壞了。”
林岑月聞言翻了個好看的白眼,嬌嗔一聲:“行了,你在你姐夫那吃癟,我也愛莫能助。”
頓了頓,她又補了一刀:“而且,你姐夫說的也挺對的,就算說了,你這個門外漢能聽懂?”
林肖月撇了撇嘴,不服氣的冷哼一聲:“我冰雪聰明怎么會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