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古玩行的水很深,你這種愣頭青,一不留神沒準就直接淹死了……”
斷斷續續的聲音傳入場中,不少人都湊了過來,當聽說有人當著李管事的面,要撿東來珠寶的漏的時候,頓時驚為天人,眼中帶著掩飾不住的嘲弄譏諷之色。
在本市,東來珠寶就是一個龐然大物,有三位專家坐鎮,在這種情況下,要想撿漏,簡直比登天還難。
在他們眼中,鄭少秋完全是不自量力。
聽到這話,李管事眼睛微微瞇起,死死的盯著鄭少秋,足足三秒鐘之后,這才沉聲說道:“小伙子,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不要把無知,當成自己的本錢。”
“年輕人,喜歡古玩鑒賞,不是一件壞事,但也要懂得尊敬師長!”
“以你這狂妄的性子,遲早是要吃大虧的。”
這番話說的氣勢十足,擲地有聲,不斷在場上回蕩,當即迎來了滿堂喝彩。
“不錯,李管事可是這一行的前輩了,小伙子,你要虛心學習才是!”
“不錯,趕緊給李管事道歉!”
“年輕人,就得多學習,等學個二三十年再說這種大話吧!”
“道歉……”
不少人都冷眼看著鄭少秋,眼中充滿了譏諷和嘲弄。
這樣的年輕人,并不少見。
仗著自己看了幾期鑒寶節目,就敢大言不慚的質疑專家教授,簡直是不知所謂!
鄭少秋聞言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眼神更是古井無波,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他淡淡的瞥了李管事一眼,靜靜說道:“連這點玄機都看不出來,你這一把歲數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聽到這話,李管事頓時氣得面色激顫,身子也如篩糠似的抖了起來。
他在東來珠寶坐鎮二樓,又是古玩協會的管事,地位尊崇。
平時哪個富豪老板都對他客客氣氣,奉若上賓。
可今天卻被一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指著鼻子罵?
他什么時候受過這種侮辱?
“狂妄!”
這當口,林總跳了出來,指著鄭少秋的鼻子,大聲叫道:“小子,你太狂了,你知道李管事是什么身份嗎?”
“膽敢用這種語氣跟李管事說話,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陳鐸同樣面色頓沉。
李管事是他東來珠寶的管事,被人辱罵就相當于在他東來珠寶的招牌上狠狠地踩了一腳。
這要是傳揚出去的話,他東來珠寶還不成了一個笑話?
“姓鄭的,你這話說的有點太過了。”
頓了頓,他上前一步,冷哼道:“你憑什么質疑李管事的水平?”
鄭少秋嘴角揚起一抹譏諷,在木雕上面輕輕拍了兩下,淡淡說道:“就憑這個!”
“憑這件木雕?”
陳鐸微微一怔,旋即嘴角揚起一抹譏諷:“姓鄭的,這件木雕無論是從材質還是年代上來說,都沒有什么可稱道的……”
“簡而言之,這就是一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木雕而已。”
“難道,你真以為自己撿了個漏?”
說完,他呵呵笑了兩聲。
“就是!”
一旁的林總不屑的撇了撇嘴:“小子,我剛才可是聽李老說了,并沒有叫豫竹的雕刻大師!”